小丫環說到這裡還吐了吐舌頭,“蜜斯彆奉告二少爺奴婢說了這個話,奴婢不是衝著他。”
但香冬倒是比來才曉得的,且比來夜景盛也把這件事情公野蠻,擺到了明麵兒上。
下方,夜景盛和蕭書白都在,柳氏和夜楚憐也在,熙春也在,就連夜飛舟都在邊上坐著。
夜溫言到時,正看到蕭老夫人挺直了腰板坐在上首,冷眼看著下方夜景盛,用一種高高在上的語氣說:“當初我寧國侯府將嫡女下嫁於你,對你一個將軍府的次子來講已經是開了恩了。如何,現在次子當上家主了,就感覺我寧國侯府的女兒配不上你了?夜景盛,當初你求娶書白時,可不是如許和老身說的。”
“不是避重就輕,這個就是端莊要論一論之事。”夜景盛鐵了心跟蕭老夫人死杠,“兩家議親,互換庚貼,上麵必必要寫清楚兩邊的實際出世年代,以此纔好找人測八字合婚。當初蕭家的庚貼送過來時我們夜家就有過疑議,因為蕭家嫡女出世時,寧國侯府擺過大宴,我們夜家但是赴過宴,還隨過分子的。我聽父親和母親提及過,那一年明顯是天運四十三年,可為何到了蕭家的庚貼裡,就成了天聖二年?”
蕭老夫人點點頭,“恰是。你既然都記得,何必還來問老身?本日老身也不是來與你論這個的,你莫要避重就輕。”
最後這一下拍桌子,直接把那盞茶給彈到了地上去,恰好碎在了夜老夫人腳邊。
夜溫言聽到這裡就點了點頭,“這件事情辦得還真是挺聰明的。”
正說著,墜兒也進了屋,端著個水盆給夜溫言洗臉。
香冬服侍她起家,一邊挽著帳幔一邊說:“二老爺也許是感覺應搶先發製人吧,昨兒跑到蕭家去鬨了一場,指出了二夫人的幾大罪行。這個罪行裡不但提到了三蜜斯失貞失德,還提到了二少爺跟三殿下的那檔子事,說甚麼他傳宗接代有望,這是最大的罪。更說二夫人已經不能再生了,以是他如果不娶平妻,將來就冇有嫡出的後代,他現在是將軍府的家主,家主無子就相稱於夜家斷後,這讓他如何麵對夜家的列祖列宗?”
“能夠就是做了個夢,夢裡夢見瞭如何回這個嘴,如何駁二老爺那些話,以是今兒就上門來作威作福唄!”墜兒笑嘻嘻地說,“固然二老爺也討厭,但傳聞了他去蕭府說的那些個話,還是感覺挺過癮的。二夫人本來就冇生出好孩子來,還不讓人說麼!”
“這會兒都誰在福祿院兒?”她問香冬,“老夫人現在能起家了?也規複晨昏定省了?”
“嗯。”香冬點點頭,“蜜斯這些日子忙著外頭的事,早出晚歸的,府裡有些事情都冇來得及跟您說。我們家二老爺下決計要娶平妻了,且那位要娶進門的平妻還是他養在外頭多年的外室。不旦有一個跟三蜜斯同歲的女兒,那位夫人現在還懷著身孕。”
她繫好腰間最後一根帶子,“走吧,我們也去給祖母存候。”
夜溫言都聽笑了,“有句話如何說來著?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想必是這些日子福祿院兒不鬨鬼了,以是有些人就感覺這件事情已經疇昔了。”
斷了一隻胳膊的夜連綴今兒也到了,看起來精力頭是不錯,隻是一條胳膊用白棉布繃帶綁著,吊在脖子上,看起來有些風趣。
明天的福祿院兒很熱烈,蕭老夫人親身上門端端坐了跟夜老夫人並肩的位置。兩人中間就隔了個小桌,一邊一個老太太,這場麵倒是有點兒像舅奶奶湯氏還在的那些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