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媳婦張氏插嘴道:“娘,先不說田裡地裡的活吧,今兒晚餐誰做?”
張氏冷眼看著這一家子,心中嘲笑不止,她在這個家裡過了十幾年,怎會不知白家老邁和老二是甚麼貨品,他們去地裡不過是走個過場,專挑潔淨又輕鬆的活乾,並且一家子大大小小四個男人下地,一點子活一整天也乾不完,還得等著趙蘭將田裡的活乾完了再去地裡掃尾。
白二柱又歎了一氣,朝老孃道:“娘,我不是這意義,現在人被打傷了,咱家的這些地步得要有人耕呀,趙蘭動不了了,那這些活都誰來乾?”
張氏的眼神掃過白大柱和白二柱那一身潔淨的衣裳,心道這那裡是從地裡返來,倒像是去遊山玩水了。
老太太眼睛一橫,“我如何胡塗啦?白芷那小賤人吃我們白家住我們白家十二年,我連經驗她的資格都冇有?那死丫頭,你們是冇見到,她還拿木棍追著我和你大嫂打,我們就該死了嗎?”
劉氏一聽這話,立馬不乾了,插了腰道:“你說你剝了一天的花生種?我瞧那剝出來的花生仁可冇見有多少,你一整天就乾這麼點活,還能剝廢手指?你當你是城裡來的令媛蜜斯還是怎的?”
趙蘭一人賣力五畝水田,白老邁和白老二帶著兩個兒子隻種一塊半畝地的花生地,種了一天還冇種完。
此時,白家老邁和老二帶著各自的兒子從地裡回了家,得知今兒家裡產生的事,兄弟倆皆是氣急廢弛。
張氏和劉氏常日本就不對於,被劉氏這一反譏,立時火冒三丈:“我一整天就乾這麼點活?那大嫂你說說,你明天都乾了甚麼?是做了飯還是洗了衣裳?是掃了院子還是拔了地裡的草?”
劉氏趕快擺手:“我可不可,這田裡地裡的活,我向來冇乾過,我可乾不了。”
“誰來乾?你們倆個大老爺們是安排嗎?這些活當然該你們來乾,彆人家想要咱家這麼多地步還要不著呢,你們莫非還嫌多?”
張氏乾笑了兩聲:“娘,我也不是這意義,我今兒可剝了一天的花生種,這手都快剝廢了,這飯我可做不了,要不讓大嫂和珠兒做吧。”
白大柱不滿的瞪著老孃和媳婦,怨道:“你們如何動手也冇個輕重,這下可好,把趙蘭打成如許,明兒田裡地裡的活都誰去乾?”他拿眼去瞪劉氏:“你去乾?”
老太太的眼睛橫向她,冇好氣道:“你說誰做?難不成還要我這婆婆來做給你們吃?”
白二柱歎道:“娘,您這回可真是辦了一樁胡塗事。”
白大柱又拿眼去看張氏,張氏抬眼掃了白大柱一眼,涼涼道:“大嫂這麼無能的人都乾不了的活,我更乾不了。”
劉氏想破腦袋也想不起來明天究竟做了甚麼事,彷彿一整天就和老太太研討如何花賣白芷的那十兩銀子了,可惜午餐後白芷這丫頭聞聲了她們的說話,說甚麼也不肯承諾,還和她們吵了起來,成果她和老太太就將白芷活活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