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長欣喜的看著白芷,笑道:“還是芷丫頭腦筋活絡,是這個理。”他扭頭朝老太太道:“你們有定見嗎?”
一向站在一旁冇說話的胡伯道:“大柱娘,你這事做的可太不刻薄了,就如許將人娘倆趕削髮門,她們連個安身之所都冇有,你也做得出來?”
趙氏方纔還在想早晨如何辦,胡伯這句話,無疑是雪中送碳,她含著淚點頭:“感謝胡大哥。”
劉氏一聽這話,立馬火冒三丈,插了腰罵道:“趙蘭,你說誰是狗嘴?你再說一遍,你有種再說一遍。”
胡伯道:“就算是趙蘭提出要分炊,可你好歹也分她們一間屋子啊?就算不肯讓她們在這院裡過,外頭不有一間草棚子嗎?讓她們娘倆住草棚子也總比無處安身要強嘛。”
胡伯冷眼瞪向劉氏,冇好氣道:“彆把民氣都想的和你一樣肮臟,我胡長林和你們這類冇心冇肺的人不一樣。”
裡長對這兩個惡婦算是服了,他朝趙氏和老太太道:“你們等著,我這就去寫文書,一會給你們送來。”裡長說著便分開了院子,一旁的胡伯道:“芷兒娘,彆跟她們置氣,不值當,今兒早晨去我家住,家裡恰好另有一間空房,早晨你和芷兒擠擠。”
劉氏聞言忙接話道:“那可不可,那草棚子是我用來養牛的,讓他們住了,我家牛如何辦?”
趙氏忙勸道:“胡大哥,您方纔還勸我彆和她們置氣,不值當,彆理她,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
外頭的村民紛繁附應:“是啊是啊,這娘倆身上都帶著傷呢,如許將她們趕出去,是不是過分份了?”
劉氏氣的不可,常日隻要她欺負趙蘭的份,幾時輪到趙蘭來欺負她了?又想到方纔那兩巴掌,她這心火便再也壓不住了,反手抄起了院裡的掃把,惡狠狠的朝趙蘭衝了疇昔。
趙蘭不想理睬她,轉過身去背對著劉氏。
胡伯暮年喪妻,生了個兒子在十八歲那年下河摸魚淹死了,以後便一向單過著,三年前他從山裡救回一個青年,那青年模樣生得非常俊,個子也高,力量也大,偏就腦袋受了傷,甚麼也記不起來,胡伯給他取了個名字叫胡風,收了他當兒子。
劉氏聽了胡伯的話,忍不住酸道:“喲,這還冇分炊就勾搭上男人了?夠有本領的啊!本身發騷也就算了,還帶上你家白芷,是想讓她給胡風做媳婦吧?”
老太太撇了撇嘴:“這可不是我提出要分炊的,是她本身說要分炊的,你們不都聞聲了嗎?”
老太太巴不得和他們斷絕乾係,免得冇飯吃時又跑返來乞食,“我也正有此意,白紙黑字比空口白舌更管用。”她說著又轉臉朝圍在院外的村民道:“大師也都做個見證,我們白家從本日起,就和趙蘭娘倆斷絕統統乾係,今後她倆的事,都跟我們白家全無乾係。”
趙氏苦澀的笑了笑,朝胡伯道:“胡大哥,彆說了,我在這個家裡的職位您還不清楚嗎?莫說牛,我便是連他們養的雞鴨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