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火線是軍事重地,你且繞道而行。”
她跟著任將軍行至一間隨便搭起的帳篷。
“但是為了監督我?王爺也未免太看得起我了。”
任將軍不由得開端佩服起麵前這位布衣少年,看他肥大的身子竟然能如此安閒不迫的麵對夜昊然的諦視,可見此人非同普通。
他的雙眼好似被蒙上一層薄霧,睜得大大的,倒是毫無焦距的望著火線。
血紅的殘陽壓在廣袤的平原上,戰旗飄飛,耳邊隻聽得見金鼓震震,另有疆場中的驚心動魄的殛斃聲。
夜昊然的軍隊守在離城牆外的十裡地上。
往他已經腐敗的傷口處灑上藥,布衣公子才重新替他纏好布條。
“罷了。你退下吧,我乏了。”
布簾掀起,他被請進了帳篷內。
這位布衣公子不但長著女人家清秀的麵龐,連名字也像個女孩子。任將軍不由一笑,隨後將華菱帶到營地裡的醫所。
翻開布簾,劈麵而來的血腥味,地上是被赤色染透的泥土,氛圍裡披髮著濃厚的腥甜之氣,異化著刺鼻的敗北味。讓人幾欲嘔吐。她的目光掠過地上躺著的那一張張蕉萃的臉,她的心俄然像被扯開般疼痛起來。
布衣公子鬆鬆地吐了口氣,緊繃的神經一下子鬆弛下來。
上官雪翎淚珠撲簌簌下來,閉上眼睛,不敢再開口。
“回王妃,王爺領兵抵抗赤國進犯,王爺雖是英勇善戰,但是赤國三萬精兵,我軍僅一萬兵士,難抵大敵,我軍死傷慘痛,傷兵殘兵人數浩繁,加上軍醫被赤國刺客所殺,王爺隻好讓那些傷兵等死。”
這些都是保家衛國而戰的淺顯百姓。在經太重重包抄,衝殺的折磨後,留下一道道觸目驚心的傷口。現在,他們隻能躺在地上苦苦哀嚎,眼睜睜地看著本身生命一點點的消逝。
“這不就是棄兵?”聞言,上官雪翎神采有些暗沉:“這未免過分殘暴。”
帳內一名男人咬著牙將纏在肩頭的布條撕下,暴露了內裡幾近已經腐敗的傷口,他的額上充滿了汗珠,卻忍住疼痛冇有叫出來。
她的聲音使他有了反應,突地,一雙長滿繭的雙手握住了她細細的手臂,衰弱而帶著滿足的笑意:“你來了。”
“王爺隻說此人武功能夠在卑職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