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做甚麼?”
“公主有所不知,自從翎王妃歸天後,王爺便命令不準任何人靠近西配房,公主如果隨便搬動配房裡的東西,怕是王爺會不歡暢。”蘇雪衣勸道:“我本來的婢女若兒不過是誤闖進配房便被王爺杖責五十大板,現下還臥床不起。”
華菱溫馨的站在離楚身側,一雙眸子映著些許浮泛,她望著那已無活力的配房,眸光龐大,似有種淡淡的熟諳感囊括而來。她不清楚心中的那股非常從何而來,這裡的每一寸地盤、每一顆花草都讓她感覺分外眼熟。
“王爺,華菱不謹慎將翎王妃的花瓶打碎,請王爺懲罰。”
“王爺。”她黛眉輕蹙,凝睇著他痛苦的麵龐,她隻覺呼吸得不暢,壓抑起內心的顛簸,她緩緩說著:“王爺請先出去,有事待我穿上衣裳再說。”
“公主是不是真想摸索本王的膽量?”夜昊然單手鉗製住她的下巴,用力扣起,那力道之極,使離楚吃痛的逸出嗟歎,他唇角勾著一抹邪邪的嘲笑,讓離楚一陣心涼。
“你認錯人了,王爺請你出去。”華菱低聲喝道,夜昊然灼灼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她身上寸縷未著,他的目光炙熱而激烈幾近要在她身上灼出一塊黑洞。
連槿的手頓時顫抖了一下,她轉過身,瞥見華菱站在門口,她故作平靜:“我看看公主的雞湯好了冇。”
“你胡說甚麼!”連槿被她盯得毛毛的,她捏緊了手中的藥,唇色儘失。
夜昊然瞳人一縮,麵孔刻毒陰沉:“說,誰準你們動配房裡的東西!”
“失手?來人重打她掌心四十。”夜昊然狹長眼眸狂戾寒冰,冷洌的目光直射向地上跪著的奴婢,冇有半絲憐憫。
吱地一聲,門竟然被推開了,華菱惶恐地展開雙眼,望著屏風後的身影,喝道:“誰?”
“你覺得本王不敢打你?”他的黑眸傷害的半眯起。
夜昊然冇有理睬她的驚呼,竟緩緩的向屏風走來。
“你敢!”離楚咬緊下唇,生硬了身子,她不肯定她公主的身份能夠壓得住他。
“公主,你這是要做甚麼?”蘇雪衣風髻露鬢,鮮豔若滴,款款走來,她的身後隨行的婢女長得有些眼熟,以後華菱才曉得這名婢女喚做連槿,本來奉侍過翎王妃,翎王妃身後便被安排給了蘇雪衣。連槿靈巧的站在蘇雪衣身後,她和順婉約的形象不知為何竟使華菱感到一絲冷意。她悄悄地望著連槿,目光通俗而帶著測度。
廚房裡映出一抹鬼祟的人影,她從袖中取出一小包紅色藥紙,正欲往那熱氣騰騰的鍋裡倒下去,一陣嗬叱聲響起。
“你在沐浴?”降落的聲音緩緩響起,華菱心一驚,那聲音的仆人不是彆人恰是夜昊然。
顏玉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眼底一片蝕痛。
“本王說過公主在王府裡最好能循分守己,不然”夜昊然鷹眸眯起,帶著砭骨的寒意。
一爭光影猝然落下,長劍凜冽,直直往顏玉站的方向指去。
“你是用心的。”夜昊然眸中波光瀲灩,冷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