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就算全部大祁與你為敵，天下人都容不下你，另有我與你站在一處。我會陪著你，生也好死也罷，都要在一起。”一次分袂便是六年之久，再次分袂，又該是多少年？或許是一輩子，是平生。

彼其間的默契，不是已經表白，要揣著明白裝胡塗嗎？一旦說破，她俄然有些冇法自處，不曉得該如何麵對，該如何直麵過往與今後的人生。

但--容盈已經返來了，現在就在迴廊下站著。

該說甚麼呢？

“我不得不謹慎翼翼，我怕傷著你，更怕你會就此一走了之。可既然你不肯提起，那我就當不曉得。反正這小我這顆心這條命都是你的，我不在乎你肯不肯認我，我隻在乎你分袂開我。”

他鬆了手，直接將她打橫抱起，徐行朝著房間走去。相互之間沉默寡語，甚麼都冇有再說。直到房門合上，他就著軟榻坐下，將她和順的抱在膝上，纔將下顎抵在她的肩胛處開口，“這事，薔薇都與我說過了，你就不想說點甚麼？”

“幫我做件事。”林慕白道，“出城往東三裡有個破廟，那邊有個狗洞，你幫我送封信疇昔。”

前身微屈，他以指挑起她精美的下顎，單手撐在她身後的椅背上，“修兒對你發脾氣？”

“孩子不懂事，傷著你冇有？”他持續問。

“馥兒！”他喊出這一聲的時候，便是容盈也跟下落下淚來。笑著哭，哭著喊，是如何的痛徹心扉。冇有人明白，沉澱了六年之久的呼喊，該是如何的沉重。

“彆走！分袂開我，能夠嗎？我再也受不了，你分開我的痛！”

“就因為要命，纔不想持續沉默。”她扭頭望著他，“容盈，我冇有退路了。他們冇籌算放過我，在我們自發得無懈可擊的天下裡，另有一個例外。”她的指甲深深嵌入他的手背，“我不想讓修兒被操縱，我更不想讓他遇見傷害。”

他如釋重負的垂下視線，微光裡，根根清楚的睫毛彷彿被風吹動，有些輕微的抖顫。可門窗緊閉，何來的風？不是風動，是心動了。

“我都懂！”他哽嚥著抱緊了懷裡的女子，她死死的揪著他的衣衿，那種無助的掙紮，另有極度壓抑的抽泣，讓他疼得無以複加。

容盈的眉睫驀地凝起，“你不要命了？”

“統統的刀槍劍戟都能夠衝著你我而來，但是孩子是無辜的。我冇法忍耐他們操縱孩子思念母親的表情，來成全他們的野心和詭計。我甚麼都能夠扛得住，唯獨這個，容盈--我受不了，我真的受不了。你能明白嗎？”

除了淚流滿麵，她甚麼都做不了。壓抑了那麼久的情感，彷彿在此被豁開一個缺口，再也冇法忍耐。

“我們--”容盈握緊她的手，“還是會在一起，除了你，我誰都不要。就算拿天下去換，都不成以撼動你在我內心的位置。不管你是馥兒，還是林慕白，在我內心，永久都隻要你一個。”

“師父你彆擔憂，如領悟永久陪著師父。”快意握緊了林慕白的手，笑得如許果斷。

第389章 我是你娘（3）

“這件事--”

她淚如雨下，縱平素巧舌善辯，但是此時現在，她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另有甚麼可說的？

“你返來了？”她低語。

她深吸一口氣，“我說，我是你娘。”

“從你昏倒那一刻起，我就已經開端擔驚受怕，我怕你想起來，可又怕你忘了。那七天對你而言是痛苦，對我而言何嘗不是折磨。從你哭著醒來，我便曉得統統的統統都回到了原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