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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寬不敢違背，換了個水桶就擔水去了。

“好啦好啦，幾件舊衣服，穿就穿了吧。”

“你個鱉孫，竟敢穿我衣服，給我下來，看我不揍扁你！”

石寬也不曉得咋想的，瞥見文賢昌要跑出去，眼疾手快地把荷包搶了返來，遞給了一臉懵的胡氏。

文賢昌拿著荷包掂了掂，塞進懷裡，看著門外的石寬，彷彿還不解氣，走出來罵道：

“太太，另有甚麼要叮嚀的嗎？”

“白癡，還不從速謝過二少爺。”

文賢昌跳上前一步，攔住要回屋的母親，說：

石寬解裡阿誰悔怨啊，有吃有住不就行了，管甚麼閒事呢？現在好了，衣服都冇得穿了！他又看了一眼胡氏，無法地開端解衣服。

冇等胡氏說完，文賢昌就一把搶過了那荷包，奪門而出。

“剪個角下來就行啦。”

文賢昌氣鼓鼓地走進屋裡，找剪刀去了。

這天下午，石寬蓋好最後一片瓦，長舒一口氣，正想下房時，忽見院門走進一個身穿短褂小襖的年青人。

“媽，你在家嗎？給我點錢，我冇錢花啦！”

“彆拍啦！摔下來可就腦袋著花了！”

這時石寬也從屋子高低來了，站在客堂的門口看熱烈。

熱誠歸熱誠，房屋頂蓋撿完後，全部下午就冇甚麼事了。他落拓地坐在院門口的墩子上，看著其他院子的人進收支出。

“好啦好啦，我不要你捏，冇輕冇重的，我去拿給你。”

年青人壓根冇重視上麵有人，反被嚇得蹦出幾步，昂首看去，瞧見石寬穿戴眼熟的衣服，罵道：

“你個小混蛋，敢搶我的錢，活膩了是吧？”

“都拿來吧，你整天足不出戶，用不了甚麼錢。”

“那問我就給你？”

“叫啥叫！他是老太太給我的下人，來幫著蓋屋子的。你衣服不穿放著占處所，不就給他穿了。”

胡氏甩開了肩膀，起家進房間。

冇一會胡氏拿著一個荷包出來，絮乾脆叨。

胡氏搶過文賢昌的剪刀，勸道：

說完又轉向石寬，罵道：

“我每個月的月錢比你多不了多少，最多給你十塊……”

年青人走進院子，煩躁地拍了一下搭在屋簷下的竹梯，又說：

這幾天他也大抵體味了一下，左邊的院子是文賢昌的。文賢昌之前住胡氏這，結婚後分了院子，就搬出去了。

“小混蛋，把我的衣服脫下來，我的衣服就算爛在箱子裡，也不給你穿。”

這不是狗拿耗子——多管閒事嘛！石寬隻好乖乖退出客堂，一聲都不敢吭。

“媽，你在家咋不該我呢？我但是你兒子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