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藍色小劍以肉眼可見的速率推動,那昏黃的劍芒也一點點被蠶食,終究化作一道寬三寸餘,長五尺多的土黃劍芒。
曹明恒說著,就要脫手去抓付不歸的衣領,付不歸趕緊閃身,躲過曹明恒的手。
見浮螢這麼說,付不歸歎了口氣。
付不歸的眼睛掃向龐天,低聲道:“他有援手,我們該撤了。”
“收!”
於此同時,付不歸的耳朵一動,彷彿發覺到了甚麼非常的聲響。
“多謝。”
而那看似稚嫩的冰藍色劍芒,卻如飛舞繚繞的蠅蟲,契而不捨,不厭其煩的在龐天四周叨擾。
“我此次下山,隻接到奪回劍訣的號令,並未遭到其他唆使。”
龐天瞧著這一幕,心中更怒,驀地一頓腳,一道劍波自腳下分散而開。
手中冰藍色小劍祭出,道道冰藍色劍芒如同冰錐普通齊頭對準了龐天。
現在見到這稚嫩的女弟子手持人字劍訣,龐天心中那股子妒意再度被激起出來。
那環在龐天身側的地字劍訣盤桓抵擋,收回一陣陣哀鳴聲。
土黃色劍芒以肉眼可見的速率虧弱下來,冰藍色劍雨卻如同梅雨季的細雨,耐久不息。
殺了龐天,一了百了。
不等付不歸解纜,內裡已經傳來了一聲極具諷刺的喝聲,“還往哪跑啊?本公子都到了,你們還想跑?”
一道資訊隨之到了付不歸的心頭,“曹明恒和張懿浩趕過來了。”
浮螢點頭,“那不一樣,那是我的私家恩仇,龐天……已經冇了劍訣,再難成事,就饒他一命吧。”
“在承劍門的這些日子裡,你埋頭專研劍道,從未顧及其他,殊不知閉門造車不成取,其他弟子的氣力早已經遠超於你,隻是大多數人,並不肯意將其閃現罷了。”
浮螢口中收回一聲輕喝,那道土黃色的地字劍訣,就如同喪家之犬普通,低頭沮喪的歸入了女子腰間的劍鞘當中。
“既然你感覺你的劍術成就要遠超於我,那我就叫你看看,地字劍訣,該有甚麼能力。”
曹明恒過來,付不歸一點也不吃驚。
再看龐天,已然不見半點動靜,雙眼無神,神采木訥,嘴巴微微張著,明顯冇法接管麵前的究竟。
龐天那道極其厚重的劍勢就如被五花大綁的魁偉男人,即使一身肌肉,卻冇有半點發力的機遇。
“差未幾了。”
特彆是看到付不歸這類邪門歪道的身上,竟然會呈現天字劍訣特有的殺伐感的時候。
劍訣已經被逼出體內,可見這一場,勝負已定。
女子清冷的臉頰搖擺了兩下,“不,你底子就不懂劍。”
“不成能,人字劍訣,如何能夠對抗得了地字劍訣?”
“不成能。”
一樣的劍勢,浮螢的看來要平淡很多,可觀實在力,彷彿又要遠勝於龐天。
“這道人字劍訣,如果在我師妹的手中,起碼能闡揚出八成的力量,而在我的手中,卻隻能闡揚出五成以上。”
浮螢以手掌托舉著小劍,冷聲道:“龐天,這時候了,還不認罪?”
浮螢語畢。
龐天的眉頭已經擰成了一個疙瘩,可麵劈麵前這個稚嫩的女子,龐天實在是不想認輸。
嘶啞的劍鳴聲在院內迴盪,冰藍色劍芒涓滴不落下風。
可張懿浩?
浮螢手掌一握,冰藍色劍芒完整將龐天包裹。
“現在你連這地字劍訣的三成能力都闡揚不出,憑甚麼說他的劍術成就不如你?”
鋪天蓋地的冰藍色劍芒,如同漫天箭雨,激射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