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坊中心兩根柱子上掛著一幅門聯,上聯:修身齊家,知禮義廉恥信,養一身浩然正氣,下聯:報國濟世,感六合君親師,寫千秋水墨丹青。
李素再施一禮,然後開了封門禁,引著柳冠夫和柳詠進了學院,向聖賢莊而去。
柳冠夫大驚,立即喝斥。儒家最重禮節和名譽,何況這裡但是儒家聖地,如果惹怒夫子,連他也吃不消。
柳冠夫正色道:“一日為師,畢生為師,要不是教員開悟,弟子也不成能在二十年前就衝破靈武境!夫子不承認我這個弟子,但弟子不能不認你這個教員!”
夫子乃儒門魁首,就算是唐皇見了也得謙遜三分,何曾有人敢對夫子大不敬?李素也冇想到柳詠竟然如此口出無狀,這下是完整把夫子激憤了。
更嚴峻的一次,族中長老以為柳詠廢弛家屬名聲,曾聯名上書柳冠夫,逼迫家主將柳詠逐削髮門,終究還是柳冠夫將此事強行壓了下來。
啪!
李素笑道:“前輩謬讚了,進級武王哪有那麼輕易,跟您靈武境八星比擬,長輩還差得遠呢!”
大唐軍侯柳冠夫就坐在他的身邊,像一尊雕塑,正在閉目練功。
“柳軍侯是大唐八柱之首,又是神武學院副院長,你我之間,當以平輩相稱!再者,我與你並無授業之恩,不必行見師禮!”
聖賢莊位於山腰高台上,四周林木蔥蘢,雲霧環繞,非常清淨。踏入庒內,自有一股崇高寂靜的氣味環抱,讓人有一種頂禮膜拜的打動。
“家師在聖賢莊候著,長輩恰是奉家師之命,前來迎候軍侯!”
“長輩李太白,拜見軍侯大人!”
據傳李素的兵靈是君子劍,天生身懷君子氣,已經被內定為稷放學院的下任夫子了!
半晌以後,夫子放下茶盞,看了一眼柳詠,冇說甚麼,又看了看柳冠夫,道:“本日請軍侯大人前來,是要參議天下大事!”
之前的柳詠在長安城臭名昭著,他聲色犬馬,乾過很多缺德事兒,最喜好宿醉風月場,與教坊歌妓填詞唱曲,終究也是死在了和順鄉裡。
柳詠更是神采發白,進入莊內起,他感受身材接受著極大的壓力,體內的氣味都將近靜止下來,每走一步,都變得非常困難。
柳冠夫這一巴掌可謂勢大力沉,柳詠頓時口吐鮮血,感受半邊臉都麻痹了!
“請!”
柳詠可毫不害怕,儒家這些條條框框,他早就受夠了。
柳詠卻氣不過,不再拘禮,離席大笑道:“好一個朽木不成雕,敢問夫子,你說的朽木,但是指鄙人?”
柳詠百無聊賴地看著被冷風吹起的窗簾,一時候思路萬千。
又過了很長時候,夫子纔來到了外廳,搖扭捏擺地坐於正堂上。
李素髮明二人的非常,提示道:“聖賢莊乃是學院曆代夫子講課的處所,每一寸空間都充滿著濃烈的浩然正氣,妖妖怪怪,以及心存邪唸的人都不能靠近,隻要做到心無邪念,平心靜氣便無事!”
一刻鐘後,三人達到聖賢莊。
柳冠夫也看了一眼柳詠,麵色沉凝。早曉得夫子不肯與神武學院有關聯,看夫子的態度,是成心要與他劃清邊界啊。
荊夫子抬手虛按,表示世人落座。
冇錯,這一世,他叫柳詠,大唐軍侯柳冠夫的七公子,長安城馳名的膏粱紈絝。現年十六歲,卻還是冇有開啟兵靈,被長安城百姓戲稱為“虎父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