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了眼竹林旁練劍的許君彥,她扁著嘴道:“許名……”
夏禾撇著嘴摸了摸頭,隨後笑道:“如許吧,你帶我去十香樓,我替你抄賬冊!”
許名利落地將劍插入劍鞘,“是文掌櫃派來的人。”
此時怡翠閣的花廳裡一片沉寂,方纔回怡翠閣的大丫環雨簾端來一盞熱茶奉上,聽到院子外有動靜,趕緊出門去迎。
“既然如此,我這兒倒真有件事兒要費事李掌櫃……”
許名輕咳一聲,“夏禾你彆鬨了,這兩天出不去的,我練劍去了。”
許名看她這麼說,脫口道:“你也喜好?”
傳聞十香樓的頭牌醉蘭女人一曲廣陵散入迷入化,名聲遠揚,勾得酒坊變成洛陽名酒醉蘭香。
夏禾抿了口醉蘭香,扁著嘴道:“這酒也太膩了,還不如師兄院兒裡埋著的茯苓酒呢。”
許名扯了扯嘴角,他的確腦筋不敷用,這還用得著問?
王氏幾年前便安插李芹進了品香軒,現在已經混成了二掌櫃。
嘖嘖嘖……
公然冇錯,許君輝同端王混在了一起,這安國公府嫡宗子投到了端王麾下的話,主子必定不會同端王有牽涉,這麼一來恐怕就難以拋清乾係了。
“我冇有要出府!”許名眼神有些躲閃,對著夏禾扯謊他滿身都不安閒。
“我發誓,不奉告師兄,許名你放心!”
許名剛走到偏院門口,就看到夏禾換了一身寶藍色貯絲杭綢錦袍,頭上的雕花鏤空玉冠襯得她麵如冠玉。
李芹神采穩定,內心卻悄悄歎了口氣,誰讓本身是靠這女人爬上這位置的呢!
“能和許大少爺混在一起的,恐怕不是甚麼好人,大抵是臭味相投吧。”
夏禾坐在石凳上,撐著下巴百無聊賴地看著劍法,許名抱著劍站在夏禾身邊看著許君彥的身法和步法入迷。
許名跟在她身後,遠看著神采陰沉,那嘴角的笑意卻諱飾不住。
江錦言蹙了眉頭,“我想,這賬冊不是被毀了就是在王家,王氏既然敢這麼做了,就申明她冇得顧忌。”
打一巴掌再給一個甜棗,這一套屢試不爽。
江錦言喚來了徐媽媽,“此次,王氏恐怕是想下狠手了。”
許名盯著斜下方的兩人,眼裡竟是冷意。
但不管如何樣,此人也是要防著纔好了。
“現在品香軒已經停業……姨娘有何叮嚀?”
許名看她一本端莊地對一個王爺這般不包涵麵地評頭論足,一時之間有些發笑,“夏禾,他可不是甚麼真正的閒散王爺。”
許名側過甚神采一暗,主子曾經說過,周承瑞一副病容恐怕是為了掩人耳目,他步子安穩,呼吸綿長,也不曉得秘聞究竟如何。
夏禾對這個男人印象頗深,這許君輝娶了吏部尚書嫡次女,可惜了許君輝邊幅堂堂,卻有個麵貌姿色普通的夫人,也難怪後院鶯鶯燕燕珠圍翠繞的了。
許君彥聽到許名的腳步聲,收了劍,將劍遞給了許名。
許名收起笑意,正色道:“主子讓我謄寫一份賬冊去。”
長姐那副含笑淡然的模樣讓她定下心來,她內心暗道長姐說得對,既然她王姨娘已經開端了,那就讓這齣戲好好唱下去。
安國公府的竹林偏院,許君彥在竹林旁身影翻飛,茶青色棱緞袍子在竹林的映托下極其打眼,劍氣鋒利凜然,所過之處竹葉紛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