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硯一臉不美意義地從背麵走上前來,“蜜斯,我是怕你那裡病了憋著不說,想到二夫人那兒有郎中,我就去討些藥。”
於清淺坐在榻邊的杌子上,看了看江錦言的麵色,又把了脈,這才說道:“的確是太虛了些,急火攻心,血不歸經纔會吐血,是得調度著。”
江錦言哭笑不得,戳著她的額頭道:“你啊,這咋咋呼呼地性子可得好好磨一磨,這藥也是能隨便討的?”
江錦言含笑道:“嬸孃如何就出來了,今兒風不小,吹這會子風又該頭疼了。”
江錦言無法,趕緊扶著陸氏進了東次間,剛要扶她坐下,陸氏嗔道:“這像是甚麼話,我是來給你瞧病的,你倒把嬸孃當作不頂用的。”
這於家是連綿了上百年的醫香世家,不過到了現在,已經流派難支,就單看於家蜜斯都要親身出診,也能設想這於家的處境了,不過這於蜜斯也有本身的原則,隻給女眷瞧病。
江錦言脫口道:“用些黨蔘山藥就好,怎地要白芥子?”
雪硯驚奇道:“蜜斯昨晚也是這麼說的。”
第8章 江蜜斯也懂醫理
一個穿了緞織掐花對襟外裳,繫著素色月華裙的女子,帶著一個揹著藥箱婢女模樣的丫頭,從一旁走上前來,大風雅方地行了一禮,“於家醫館於清淺。”
江錦言對上於清淺溫潤如水的眸子,這才安靜下來,淡淡一笑,“閒時讀過幾本醫書罷了,在於蜜斯麵前,倒是我班門弄斧了。”
跟來東配房的丫環婆子們都在外廳侯著,東配房的裡屋就剩了江錦言,陸氏另有雪硯和一個女郎中了。
話還冇說完陸氏已經泣不成聲,畢竟和方氏是來往了十幾年的友情,現在說走就走了,還扔下這一雙後代,這不是任人拿捏嗎?
於清膚見這侯府大蜜斯年紀小小卻有些見地,含笑著說道:“我留個內服的方劑,補補氣血。”說著於清淺又細細把了把江錦言的脈,說道:“再用些白芥子吧。”
陸氏拉著雪硯道:“雪硯是個好的,可不像你,甚麼都憋著不說,如果嬸孃不來,你就不看郎中了?如許你如何對得起你娘……”
平北王世子鐵了心要納於清淺做妾,這於清淺也是個心性高的,一乘小驕被強抬進平北王府的時候卻被髮明服毒他殺,平北王府既是倒黴又是碰上毒手的性命官司,這事鬨得洛陽城人儘皆知,固然最後靠著王太師的手筆停歇了此事,可平北王府也算是掀起了民憤。
姓於的女郎中?江錦言細細回想了一遍宿世的影象,這才記了起來這一號宿世讓本身印象不淺的人物。
說著陸氏趕緊表示雪硯扶江錦言躺著,江錦言被扶上紫檀木折枝梅花貴妃榻後,靠在了青緞靠背引枕上。
江錦言聞言神采一變,當初入了端王府後為了調度端王周承輝的身子,她苦尋良方親身做各種藥膳,本草綱目都差些背下了,想到周承輝,江錦言內心就是一片陰霾,隻怪本身被他暖和體貼的大要利誘,卻未曾想鏡花水月後竟是冇頂之災。
江錦言細細打量著這個女子,挽著快意髻,發間一支素銀快意簪,臉孔雖不甚美豔,卻也清秀可兒,看上去不過十五六歲,固然現在有些拘束,倒也是透著一股子大氣。
於清淺被她這麼一說更是高看她一眼,“這白芥子的確不是補氣血的,但是我看蜜斯您有些鬱結於心,還是用白芥子,利氣散結為好,說來江蜜斯也懂醫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