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口中唸叨著抱怨的話,手中拿著一件披風給他披上,又聽的他咳嗽了幾聲,眉頭皺的更深,公然已經到了這境地了,他的眼很亮,似在燃燒著他獨一的餘暉,上一次大戰中,他並未出戰,隻是下一戰,他還能避的了嗎?
動靜傳到夏景容耳裡的時候,已是一個時候以後,那派去的數十位黑馬隊已被斬首高高的掛在敵方的旗號之上,夏景容獲得這一動靜之時,有些許的失神,那曾經是他的部下,乃至因為受他扳連而不能回朝,隻得屈居在這,現在竟落的個身首異處的了局,乃至就連安葬也不能!
玄轅帝子醜年,東紫國三十萬雄師壓境,離王夏景容領兵抗擊,於大雪當中交戰三日三夜之久,在敵眾我寡的環境之下,砍下敵軍主帥吳用的人頭,使其潰敗而逃,退兵十裡,後又對峙數日,終因將領身亡,糧草不濟大雪壓境,兵士死傷浩繁以後,終挑選撤退,此一戰以南朝國全勝而告終,隻是離王夏景容卻因傷重,垂死幾日以後終放手人寰,舉國同哀。
“回稟王爺,以往籌辦過冬的衣物是夠的,隻是....現在有十多萬的兵馬,便有些不敷了,那物質一拖再拖,隻怕是不敷的。”
“傳令下去,抓緊防備,以防敵軍偷襲!另有這幾日養精蓄銳,恐不久以後會有一場硬戰要打!”
如果有甚麼報應,儘管報應在她身上便是了,‘夏景容’會死,會轟轟烈烈的死去,隻是,她的師兄會重生,到時候,再無一人一事可監禁於他了!
畔之神智還冇規複腐敗,疼痛感一陣陣襲來,她哭著叫著,那叫聲尖細,漸漸的又輕了下去,人又有昏迷之勢!
戰鼓聲聲,北風蕭瑟,黑雲壓城城欲摧,夏景容臨於城牆之上,看著城外幾裡以外的安營紮寨的敵軍,心口的氣血不竭上湧,用錦帕捂著嘴角,上麵似開了一朵素淨的紅花,夏景容不動聲色將之又塞到袖口中,不想讓旁人看到他的非常,那守城的將領宋霖上前來,恭聲稟告道:“王爺,已遵循你的叮嚀,籌辦夜襲。”
宋霖領命,對他下的任何號令都不會有任何質疑,此時,天涯已有一絲亮,內裡鵝毛大雪正飄著,那針尖般的疼痛伸展了滿身,但他彷彿已風俗,隻是下認識的又將嘴角的血抹去,他現在還不能倒,就算是死,也隻要死在疆場當中,這彷彿是他的宿命,起碼在他死之前,停歇一場戰役,至於畔之....
夜已深,天氣黑的壓的人透不過氣來,那雪就這麼飄飄然的下了,風冷颼颼的灌,保衛的將士冷的不可了,昏昏沉沉,就連那常日的警戒之心也少了很多,數十條黑影瞄身子漸漸摸了過來,放著糧草的虎帳外保衛甚是森嚴,卻見那幾個黑影就跟鬼怪似的,潛身於暗中之間,手持著匕首漸漸靠近,而一旦脫手便朝著頸脖處劃過,殺人,放血,動手潔淨利索!
說到這,宋霖一臉的憤激之色,不過這也是,想他們在火線保家衛國,朝中卻連這根基的物質需求都跟不上,乃至就連聲援都遠在上百裡之遙,若非這離王率兵而來,隻怕他早就失守,畢竟若不是當初離王留下的那幾萬黑騎軍,就憑著他這幾萬守城兵,不過是任人魚肉罷了。
隻是即使如此,兵力上還是差異如此,上一次大戰,已有很多兵士受傷,天又冷,如果再下雪,想必這又是一番苦戰,到時候就怕不是戰死,也是凍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