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含珠來到老太太的寒鬆苑,就聽到裡頭的聲響,約莫就是沈季璟被欺負了,沈含瑢卻眼睜睜地瞧著他受欺負,冷心腸。
三夫人張了張嘴,臉上一陣青一陣白,沈含珠就是指著她的鼻子在說,璟哥兒不尊嫡姐的事兒是她教唆的啊!雖說她口口聲聲說是主子的錯,但哪個主子真能那麼膽小?
沈含珠聽著就想笑,彆說她冇有發落那兩個主子,就是真的發落了那又如何?她身為國公府的嫡女連一兩個主子都發落不得嗎?
“珠姐兒,過兩日太傅府的賞梅會,你帶上瑛姐兒和珚姐兒一同去吧。”方纔還詰責她呢,這會兒就一點不負心腸直接開口號令了,老太太還真是半點虧都不吃呢。
沈含珠連聲應著,內心偷偷地笑。
沈含瑢從沈含珠出去就一向跪在地上,聽到老太太與她說話,便唯唯諾諾隧道,“就是四mm說的那樣。”
沈含珠回到沁竹苑,儘力回想了一下當時賞梅會上的事,固然很多細節都記不太清,但有些事想不記得都不可,她嘴角一挑,一下子就想到了一個好主張。
三夫人即使不太甘心,也隻能如此。沈含珠內心則想著,三夫人莫不是覺得老太太還真會為三房著想不成,三房的三老爺可不是她親生的,隻是個妾室生的庶子罷了,她不過是藉機想尋他們大房的不快罷了。
“三嬸,你這冇聽我將話說完,就說我無端指責璟哥兒,可不是冤枉了我?”沈含珠看了一眼三夫人,才持續道,“我想著璟哥兒年紀尚小,定然做不出欺負三姐姐的事兒來,但當時柳家女人就在我身邊呢,我心想著如果她看著剛纔那一幕曲解了可不好,便與她一同出來同璟哥兒說了幾句話,見璟哥兒雙頰凍得通紅,我猜想定是身邊的主子服侍不周,璟哥兒才6歲,最輕易抱病了,這麼天寒地凍的,連件厚衣裳也不加,那兩個主子還攛掇璟哥兒玩雪,我天然是要警告兩句。”
老太太皺了皺眉,看了沈含珚一眼,沈含珚隻得乖乖縮起腦袋不敢吭聲,老太太深思半晌,“既是珠姐兒說的這般,瑢姐兒你這跟著你母親急倉促地與我來請罪,是作何?”
沈含珠一怔,“多謝大姐姐疏導了,mm無事。”
沈含珠一頓,她倒是差點忘了這一茬,上一世的賞梅會,老太太就開口讓她帶上二房的,成果……
“你是說我家璟哥兒欺負了三丫頭?我家璟哥兒纔多大,你這當姐姐的怎可如此歪曲他,他與三丫頭豪情向來要好,三丫頭帶著他玩耍,莫不是被你覺得他是在欺負三丫頭,冇弄清事情,冤枉了璟哥兒就上前叱罵?!”三夫人打斷沈含珠的話,先聲奪人。
“老太太莫還是不信?當時瀟湘和她的丫環也在,若老太太還是不信,可派人去一趟太傅府一問便知。”
沈含珠公開裡翻了個白眼,老太太這是非要拉小我找回台階不成。
沈含珠話音剛落,便聽沈含珚道,“四姐姐這話說的,府裡誰不知你與柳家女人豪情要好。”
沈含珠揣摩著,要不要想個彆例,讓她的大姐姐,好好的出個彆樣的風頭呢?
沈含珠莫名有些憐憫這位三姐姐了,就因為她是姨娘所生,性子軟弱,就分外可欺。但是被欺負了沈含瑢也隻能忍氣吞聲,一個不受寵的庶女和她的生母魏姨娘還得看著三房夫人的神采度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