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反握住蘇錦棉的手,一雙眼當真地望著她:“明日陪你回門,等過了這陣子,如果棉兒想家了……”
蘇錦棉正泡得昏昏欲睡,見四下冇人,身子一傾,靠進他的懷裡:“嗯,都困了。”
看了一下午的賬目,蘇錦棉到底是累了,剛偏了一下頸側,知春便很有目睹力地上來給她捏了捏肩。
(全書完)
蘇錦棉顫了顫,忍不住揪緊了他的衣服。
蘇錦棉側目看去,那衣襬在門檻上一閃而過,再看去時,他已經邁進了院子。
他冇說話,隻微抿了下唇,一手抽下掛在架子上用來擦乾的布,彎下腰,精確無誤地攬住她的腰把她抱了出來。那棉布掀起,他用手腕的巧勁一抖,裹住她:“但是等久了?”
這纖細的行動天然逃不過雲起的眼睛,他隻一頓,抬手又從木架上抽下衣服披在她的肩上:“這些晚些再說,我讓知春服侍著。”
明顯是……
這麼想著,他的眸色漸沉,那眉眼刹時便沉冷了幾分。
青衫明顯是曉得她在想甚麼,一起把她送了出去,看到門口停著的馬車,這才止了腳步:“我就送到這了。”
蘇錦棉明顯是愣了一下,幸虧房裡隻要他們兩小我,不然這話如果讓知春她們聞聲,那裡還了得?
蘇錦棉收回擊,順手幫他正了正衣衿:“等你返來吃晚膳。”
那婦人慾言又止地看了他一眼,點點頭,正要邁開步子分開,便聽青衫彌補了一句:“八王妃並不是你大要看到的那樣,王爺看上的人,你覺得呢?今後切忌不成再想些不該想的。”
那意有所指的話聽得蘇錦棉耳朵一紅,被他扣住壓在兩側的手掙了掙,紋絲不動。
書桌前的窗往兩側支開了,能夠看清整片夜色,蒼茫又孤寂。趕上了月朔,天上連玉輪都不見影子。
一怒之下,就直接撇開人去逮她算算賬。
小劇院:
她低下頭看著空空如也的手心,彎了彎唇,翻開珠簾步入閣房。
大婚兩日,阿蘿是從小和她一起長大的,格外知心信賴。這知春倒也是個知暖知熱的妙人,纖細體貼。
飯桌上已經擺上了飯菜,還放了一個精美的酒壺,和兩盞酒杯。
她抬眼,當真地看著雲起,思忖了半晌,這才問道:“王爺是當真的?”
雲起低低地笑了聲,抱著她暖和柔嫩的身子,隻感覺心口似有甚麼掙破了桎梏要一躍而出。他低頭,輕嗅了一下她發上的暗香,沉了聲音:“路上碰到老十一了,擔擱了一下。”
還真的是晚些的時候,青衫帶了人來,一個年逾三十擺佈的婦人。厚厚的錢莊的賬目交給了她,順帶著還把錢莊的環境都細心地跟蘇錦棉交代了一番。
她擦得全神灌輸,雲起就低垂了目光看著她,為了鎮場子,她明天抹了脂粉,偏暗的色彩讓她看上去端莊很多,平白添了幾歲的模樣。
阿蘿急得都要哭了,見主子還是雲淡風輕的模樣,咬唇恨道:“蜜斯你也真是的,皇上都把人塞進後院裡,你如何還不焦急啊?”
那婦人在八王爺的部下做事多年,固然之前就傳聞過蘇錦棉這小我,但對於錢莊這麼大的賬目交給她,並且今後都要服從八王妃的叮嚀做事,她就有些順從。
“就讓我這麼出門?”雲起鬆開了她的手,指了指下巴還殘留著溫熱的那一處,整張臉湊到了她的麵前:“為夫才曉得夫人對我的佔有慾這麼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