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蘇家在,起碼還能給她撐腰。
八王爺也不曉得是甚麼時候走的,蘇錦棉再次醒來,天氣已經大亮,阿蘿打著哈欠候在她的床邊,見她醒來燕奉侍著她起來。
蘇錦棉本來就是仗著那點醉意說出來的,現在被他這麼盯著看,後背都有些涼颼颼的,隻能假裝毫不知情,持續說道:“哥哥去江南幫你辦理商號……我不曉得你想不想我曉得這些事,本日無聊便都想了一遍,你要不要聽聽我的設法?”
她輕歎了一口氣,有些委曲,“蘇家分開對你我都好,他們是我的家人,你或許不懂這類感受,可我站在了你這邊,隻但願他們安然無事,哪怕我會粉身碎骨都情願……”
他“恩”了一聲,手指繞著她的長髮,漫不經心腸問了一句,“甚麼事?”
蘇錦棉這幾日在家裡便一向在想,蘇家還在這都城裡,無疑管束著她。隻要蘇家不在了,她纔是孑然一身,無牽無掛。
他這才緩了緩,聲音卻沉了一些,“說。”
早餐也是一家人一起吃的,略坐了半晌,她先回了暖苑。
那麼這件事情就好辦了,蘇家從都城漸漸遷徙去江南,都城有八王爺照拂著,就算髮覺到了,也是無可何如的。
待終究被阿蘿扶著回房了,她才復甦了些,看著窗外暗沉沉的天氣,彎著唇笑了起來。
他沉默了半晌,終究說道:“這事我會細心想想,既然要走就走得乾清乾淨。倒是棉兒,你不怕蘇家一走……”
“你不會。”他打斷她的話,“棉兒本日但是喝了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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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想著,她就再也不能用心看書了,支著下巴看著窗外入迷。
她俄然笑了起來,轉頭去看他,她的眼睛已經適應了暗中,固然看不清他的神采,仍然能看到他的眼睛,鼻子,嘴巴,她抬手摸了摸,巧笑嫣然,“因為孃親說結婚之前是不能見麵的。”
這話說得完整理直氣壯,並無一點感覺不當,他握住她的手指十指交纏,“我也不會讓你粉身碎骨,你又是忘了我之前承諾的,必定護你全麵。”
“我固然不敷聰明,可蜜斯你那點心機我都能揣摩清楚,你身邊不能冇有一個知心人,我是情願的,哪怕今後不嫁人,就陪著蜜斯了。我小時候就賣身在府上,夫人和你待我都極好,真的彆無所求。”
蘇錦棉乖乖地點了點頭,“喝了。”
蘇錦城被她撞了一下,微微皺了眉頭,“這丫頭又如何了?”
他卻皺了下眉頭,把被子一攏擋住她,直接擁在了身前,“本日如何睡得那麼早?”
八王爺並不需求她身後的任何權勢或者人來幫忙他些甚麼,簡而言之,他要得不是蘇家的三蜜斯,而是蘇錦棉。
如果輸,她能夠陪著他,也不至於全部蘇家都淪落至此。
如許的日子,卻未幾了。
蘇錦棉推測她會這麼說,反而更難過了,“我這裡倒是不打緊,我曉得你對哥哥有些意義……”
一旦走了幾年,提起的人少了,便也有人淡忘了,當時候蘇家在江南必定已經紮下根來了。
蘇家一口都圍桌而坐,就跟以往的每一次除夕如出一轍,不提任何無關的事,隻純真品菜閒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