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綿翻開油紙包,一陣淡淡的梨花香伴著甜香飄來,不由驚呼:“女人,是梨花酥哎,這點心細緻,一看就苦澀,女人嚐嚐吧!”
陶夢阮捏起粉白的梨花酥,不由想到那不知姓名的美女人,也不知送點心的是不是他。但這並不影響她賞識美食的表情,嗅了嗅淡淡的甜香,陶夢阮微微眯眼:“好香,比田媽媽的技術還好!”
陶夢阮聞言便明白了韓茜是大舅母韓氏孃家的侄女,而羅月蘇則是姨母家的女兒,在葛家小住。
“當然是大表姐的事情比較首要,我也想看著大表姐出嫁呢!”陶夢阮笑著表示不在乎。剛坐上馬車,一名小廝過來,手裡提了一個油紙包,交給葛蘊,道:“我家公子傳聞葛三公子和陶蜜斯本日要走,因為事情拖累不能相送,隻備了些點心送來,還請公子包涵。”
“約莫是冇睡醒吧,幫我看看,如許好欠都雅?”陶夢阮心道,記得纔怪,女人我氣才喘勻呢!麵上卻麵不改色的忽悠人。
田媽媽是葛氏的陪房,一貫在葛氏身邊奉侍,有一手做點心的妙技術。此次陶夢阮北上,葛氏本來要把田媽媽給了陶夢阮的,隻是陶夢阮要在葛家常住,不好帶太多下人,最後還是帶了奶孃廖媽媽。
陶夢阮是葛家外孫女,陶靜軒在都城仕進時,也偶爾到葛家小住,跟葛家姐妹都熟諳。隻是一見到侯夫人,老太太還是抓著陶夢阮的手細細的問了一回。葛家平輩的姐妹都在,另有兩個眼熟的,葛婧拉著兩人過來,給陶夢阮先容:“這是韓家表姐韓茜,這是羅家表妹羅月蘇,表妹還是頭一回見到吧?”
小綿老誠懇實的應了去,廖媽媽奉侍陶夢阮喝了一碗湯,才退下去。
葛家忙著葛姝出嫁,但彆處如何變更,總不會調老太太這邊的人,冇有多久的工夫,陶夢阮的屋子便安設好了。她帶來的人未幾,老太太就把身邊的碧雲給了陶夢阮,加上分過來的小丫頭,陶夢阮身邊也有六小我奉侍,老太太還感覺少了些,叫韓氏過段時候再買幾人出去,葛家姐妹幾個的丫頭都大了,也要添人。
小綿被陶夢阮拖回屋裡,灌了好幾口涼水才醒來,一睜眼,便看到陶夢阮在桌前玩弄幾枝新摘下來的梨花,有些暈乎道:“女人,小綿如何不記得小綿返來了?”
碧月領著陶夢阮裡外看了一遍,道:“表蜜斯看看,可有那裡不當就對奴婢說,老夫人說了,定要表蜜斯住的舒心才行。”
陶夢阮看了一回,最喜好的就是屋子內裡的池子,另有一個小小的涼亭,夏天乘涼是極好的,其他的也都是用心購置的,可見老太太早早就用心籌辦了,內心有些暖意,道:“都很好,替我感謝外祖母!”說著看了小綿一眼。
葛蘊心道昨晚還一起喝酒給他餞行,如何一大早又送了點心來?不過人家一片美意,葛蘊也冇有回絕的理,道了謝,一包點心都送到了陶夢阮手裡,本身騎了馬走在前麵。
小綿會心的取了一個荷包塞給帶路的碧月,碧月應了兩聲,便退了出去。
固然乘馬車不消走路,幾天下來陶夢阮還是有些倦怠,打發走了人便靠在軟榻上小憩,看著小綿和廖媽媽帶著人裡外清算清算。
“是你嘴饞吧!點心也不是久放的東西,到了城鎮再買一下就是了。”廖媽媽不準陶夢阮多吃,怕她身材纔剛好,吃多了點心又要上火,也叮嚀小綿道:“此去都城,固然是女人的外祖家,老夫人舅老爺都是疼女人的,但長住畢竟跟小住分歧,你是女人從家裡帶過來的,凡事要替女人想想,可不能丟了女人的臉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