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月強忍住要出口的話,心中不住地為主子叫屈。隻是情勢比人強,連主子都不得不啞忍,她如許的小奴婢連開口的資格都冇有。
那少女走到林芷月的麵前,深深跪下行了個禮:“斑斕給皇後孃娘存候。”
唐瑤順著她的話接下:“臣妾對皇後孃娘也顧慮得很。”
放下茶盞,她乾脆主動問起:“不知娘娘召見臣妾有何訓示?”畢竟兩人之間如許詭異的身份,並分歧適如此密切地話家常。
很快,許靖林的聲音在內裡響起,為她們解了迷惑:“齊王側妃,請在偏門下車,前麵的路窄,要勞動您本身走出來了。”
“有勞。”唐瑤也客氣地回了禮,跟上她的腳步。她前次來這紫宸宮轉悠是在深夜裡,又要遁藏巡查的衛兵,冇有機遇好好存眷這裡層層疊疊的飛簷碧瓦;這回光亮正大地走在這座皇後的寢宮中,她用眼角將所經之處的一草一木都細心地記在了腦中,以備不時之需償。
過了好一會,清河郡主似才發覺到她的存在,將目光投向她,問道:“娘娘,這位是?”
她端起茶盞,以手諱飾,假作喝過。
她記起之前教引姑姑是如何練習的,趕緊款款走上前,深深地拜下,朗聲恭敬地拜安:“臣妾唐瑤拜見皇後孃娘。”
兩人彷彿都忘了唐瑤的存在,同坐高椅上,熟諳地噓寒問暖聊起天來。
在琇瑩還在發楞的時候,銀月已經敏捷地挑起車簾,將主子接上馬車攖。
皇後的笑容在唐瑤眼中化為一柄隨時會刺過來的利刃。
見主子被人一再地欺辱,銀月有些忍不住:“這也太……”
被噎了返來,林芷月很快地轉移了話題。她叮嚀芳櫻上茶,而後率先端起喝了口,對唐瑤死力保舉道:“這是本年新進的貢茶,清爽甜美,很不錯。”
代替許靖林前來帶路的,是一個頭髮斑白的老年宮女。她問候存候後,便走在前麵,不再多說一個字。
反觀正主兒唐瑤卻顯得非常安靜,彷彿這話題中的人物是與她全不相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