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雲初率先回過神來,對鳳時錦笑得咬牙切齒,一邊撈起衣袖一邊朝鳳時錦走去,彷彿一副籌辦大乾一場的模樣,道:“鳳時錦,我還愁你明天不會來呢。”鳳時錦把目光收回來落在柳雲初的身上,也涓滴不懼他,一副玩味的神采,袖中雙手已垂垂握成了拳頭。
蘇顧言自顧自地又講授了一陣,隨後點名讓鳳時錦起來答覆題目,鳳時錦亦和柳雲月朔個樣一問三不知,蘇顧言便看向前麵的柳雲初,道:“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你還是合適到前麵去和柳世子一起罰站。”
她正深思著第一拳該往柳雲初臉上的哪個部位號召好,上頭便傳來夫子嚴肅的聲音:“柳雲初,你是想我存候國侯來談談嗎?好好站著去。”
鳳時錦看了看四周,書院裡門生們的眼神都集合在她身上,她麵不改色地走向前麵,徑直在柳雲初的阿誰位置上淡定地坐了下去,無異於對柳雲初宣戰。
夫子這纔對鳳時錦道:“你先找個位置坐下吧。”
柳雲初今早也是精氣神實足地來到了國子學,穿的一身慣常的斑斕綠袍,麵如冠玉非常漂亮。多日不見,他脖子上那道淺淺的傷疤已經淡得幾近看不見,但鳳時錦這小我就是化成灰他也認得。
雖說安國侯並冇能把鳳時錦和她師父如何樣,但鳳時錦出去國子學以後……柳雲初想想就感覺有點小衝動,來日方長,看今後如何整她。
成果柳雲初悶哼幾聲以後,終究勃然大怒,吼道:“你爹冇教過你打人不打臉嗎,特彆是我這麼帥的!”
柳雲初咬咬牙:“那是老子的位置,算你狠!”
柳雲初幸災樂禍道:“彆覺得你是四皇子妃的mm他就會對你部下包涵,夫子一本端莊起來六親不認的,鳳時錦你該死!”
鳳時錦離夫子就一丈之遙。她比柳雲初更懶,連講義都懶得翻開,直接昂首直勾勾地看向夫子。那一身白衣如皓雪,素白的手上固執書卷,垂眼的神采冷酷,正一絲不苟地講著書中的學問。
身後春日裡的陽光,淬亮了她的背影。她站在門口正中心,對著講堂上的先生規端方矩一揖,說道:“門生初度來國子監,一時不察迷了路來遲了,還請先生包涵,叨教門生還能出來聽先生講課嗎?”
柳雲月朔聽夫子提起他爹,頓時氣勢消去一大半,甕聲應了一下,恨恨瞪了鳳時錦兩眼,然後走到講堂前麵站著去了。
鳳時錦回嘴道:“你也好不到那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