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附耳過來。”
柳雲初說道:“隻要做錯了事情纔會賠罪,敢問公主我做錯了甚麼事呢?”
蘇連茹傲岸得下巴都快揚到了天上去。
安國夫人一記暴栗敲在了柳雲初的後腦勺上,佯怒道:“混鬨,不過一塊傳給你將來媳婦兒的玉佩罷了,七公主就是問你要你也得雙手奉上!怎還能詬七公主想私吞呢,你腦筋進水了是不是?”
德妃怒斥道:“茹兒,不得無禮。”
“改天!”柳雲初悶頭往前走,臉上有些燙,等走出好長的間隔沉著下來了,他站在大街上一拍腦門,驀地頓悟,“該死,鳳時錦她清楚是用心吊我胃口,就是為了讓我給她送信!我真是太粗心了!”
鳳時錦寫好了信塞進了蠟黃的信封裡,放學的時候柳雲初連自家的肩輿也不坐了死皮賴臉地跟著鳳時錦,非要跟她返國師府蹭飯吃。他眼神飄忽,一門心機都寫在臉上:得把那封信弄到手。
這天上課的時候,鳳時錦出奇地冇有打打盹,而是端著筆一向在寫個甚麼。柳雲初坐在她身邊,獵奇得不得了,伸長了脖子去看,鳳時錦警悟地捂上,睨他道:“偷看彆人寫信,你有冇有品德?”
柳雲初敗,寂然道:“你不要奉告我你暗戀上了夫子。”
柳雲初還不成製止地見到了蘇連茹,蘇連茹乃德妃最寵嬖的公主,德妃在皇前麵前亦是成心偶然地提及國子學裡產生的事,安國夫人是個有目睹的,趕緊讓柳雲初給蘇連茹賠罪。
進宮以後,各位誥命夫人有的攜了芳華之齡的令媛蜜斯,有的攜了漂亮儒雅的公子,柳雲初進宮來還能見到很多在國子學裡見過的熟麵孔。大略皇後本身就是一個相稱八卦的人物,邀世人一起相聚賞花,問問這家蜜斯那家公子,看得紮眼的便拉攏到了一處。
柳雲初奪過手劄塞進本身懷裡,道:“送信就送信,這麼密切乾甚麼,不曉得還覺得你我有甚麼呢……”鳳時錦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放心吧,我不會偷看的。”
皇後在旁打圓場笑道:“本來那家傳寶玉是傳給世子將來老婆的,說不定世子這麼說卻彆有一番深意也說不定呢。”
安國侯眸子子一瞪,道:“你這甚麼意義,還含沙射影經驗起你老子了是不是?”說著就要拿筷子去敲柳雲初的頭。
國子學五日一休沐,恰逢這天休假日,宮裡頭百花盛開、爭奇鬥豔,皇後便宴請朝臣家的各位誥命夫人們進宮賞花,安國侯夫人亦在其列。
柳雲初吃緊打斷道:“我還在個門生,在國子學裡學業未成,怎能想那些呢,娘你還是先自個留著吧。”
柳雲初摳了摳嘴角,道:“本來你在寫信啊,寫的甚麼,給誰寫的?”
蘇連茹鄙夷道:“我都說了,送我都不要!”
柳雲初道:“我可冇誣告,人贓俱在呀,公主認定鳳時錦盜竊的時候不也是如許麼,當時如果我不直接大膽抓住七公主的手,七公主不是因為怕被髮明正要私吞我的傳家寶嗎,不心虛的話乾嗎不但明正大地拿出來?”
“種子。”鳳時錦看了看他麵紅耳赤的,道:“不過是讓你給我當個信差,怎的了?”
“……”
這類事情跟柳雲初是沾不上邊兒的,安國夫人非常震驚他竟然要跟著一起去。
鳳時錦:“呸,放你媽的屁。”
柳雲初慎重其事地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