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寵棄後_第6章 又一三年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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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轉頭看了看巷子裡的風景,輕聲又道:“這些人是你殺的麼?”

她趁著君千紀還冇有醒,偷偷擦了擦留在他膝蓋上的口水印子。一大一小師徒倆,身著同色的青灰衣袍,幾近相互融為了一體。

遂君千紀叮嚀了鳳時錦在止陽山上多留幾天,待到丹爐開爐,取了永壽丹後再行回京。而他本身當日便隨宮裡的人一起返京了。

這時更夫從街而過,敲響了半夜的更時。

鳳時錦乖乖喝藥,嘴上卻道:“隻是泡了冷湖水,大夫說著了點風寒罷了,冇有甚麼大題目。你呢,你也泡了冷水,有冇有甚麼大礙?”

師父把白燈放在中間,緩緩扶她起來,回身背在了本身的背上,一股暖意貼身傳到了鳳時錦身上,沁入心脾,她伸出肮臟的雙手緊緊攀著師父的脖子,覺得本身猶在夢中。

午後,她在槐蔭下從君千紀的膝蓋上醒來,見君千紀尚靠著槐樹,微微闔著眼,仰著下巴留下一個側麵表麵,那稠密的睫毛像是樹葉投下來的暗影,臉上冇有甚麼赤色,略有幾分白淨。

縱是一無統統,她另有師父,另有止陽山。這句話足以撫平她身上和內心的傷痛,臉貼著師父的後背衣衫,眼淚在衣衫上留下印子,安安穩穩。

頭部受損,手腳跟著不聽使喚,她一傻就傻了又一個三年,錯將君千紀當作是蘇顧言。隻是蘇顧言對她而言隻未幾餘下一個空空的名字,她並不曉得那意味著甚麼。到厥後,每日每日地念著,念著念著連蘇顧言這個名字也忘了。

因此皇上尤其正視當朝國師,大晉的祭典、禮嗣等一概交由國師辦理。

君千紀一頓,緩緩用藥匙舀了湯藥送到她嘴邊,道:“嗯,把藥喝了。”

丹房裡,巨大的煉丹爐冒著汨汨白煙,她躺在斜窗下的矮榻上,房內風景朦昏黃朧,似真似幻,她也就一睡不醒,膚色慘白得似半透明的白瓷,那淡青色的血脈在皮膚底下輕微地跳動著。

師父的話語傳來:“你另有為師,現在便跟為師歸去。”

老寺人道:“老奴特來傳皇上旨意,讓國師馬上進京。至於這永壽丹,可停息頓些光陰,眼下宮裡倒是擔擱不得了,還請國師隨老奴一同歸去吧。打從客歲選秀過後,皇上便一心繫著新晉的虞昭媛,皇上龍體安康,可虞昭媛環境卻一向不大好,新近虞昭媛又說瞥見了宮中有鬼,以是皇上才請國師回京鎮一鎮倒黴。”

鳳時錦的夢卻一向冇有醒。

君千紀漂亮的眉微不成查地蹙了蹙,雙眼幽深,想了想,道:“我也冇有大礙。”

鳳時錦恍若大夢初醒。

鳳時錦取了永壽丹,謹慎翼翼地裝起來,隨即清算好行囊也下了止陽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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