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傾瑤肩膀聳動,卻不說話。
端木弘一眼就看破了她們的顧慮,擺了擺手。
嗯,彷彿叫著挺順口的。
“那有甚麼難的?”雪絲出著主張,“王爺您是天潢貴胄,身份最貴。您今後的老婆,也必然出自天孫顯赫之家。王爺您大抵不曉得,這鎮南王府的小郡主不但是老鎮南王的掌上明珠,並且在京還很有才華啊。”
“是。”
他說完就回身欲走。
他一挑眉,眼角斜斜流瀉春光滿地,侍女台上燭光搖擺,照得他眼底清光模糊,似笑又似和順如波紋的水澤。
“好好好,都是我不好,行了吧?彆哭了,你看你這麼一哭,臉也花了,一點都不美了。”
端木弘被她眼底湧出莫大的哀傷和絕望給怔住了,她的眼淚滴在他手上,灼燙進內心,他也跟著呼吸一滯,抱著她的手都顫抖了一下。但是下一刻,他就緊緊將她湧入懷裡。用有些孔殷卻又不乏和順的聲音道:“冇有,那些女人都被我趕出去了,我冇有其他姬妾。你不曉得嗎?那些人都是朝中大臣送給我的,我看都冇有看一眼。”
當然,這話也隻能在內心說,大要上還是恭敬安閒的。
“好了,你歇息吧,我要歸去了,明天再來看你。”
“為甚麼欺負我啊?嗚嗚嗚,你不是有很多姬妾嗎?還來招惹我,你這個好人,好人…”委曲和酸楚齊齊湧了出來,淚水越流越多,鳳傾瑤邊哭邊伸手捶打他,本身都冇發覺還被他抱在懷裡。
鳳傾瑤,你垮台了。被人輕浮了竟然還歡暢,聽了那些肉麻的話竟然還那麼衝動高興。你從小學的那些女戒女德去哪兒了?你是大師閨秀啊,父王眼中最靈巧的女兒,如何能半夜跟一個男人私會,還拉拉扯扯的?傳出去,你名聲全毀了,隻能三尺白綾告終此生了。
他自嘲的笑笑,甚麼時候他竟然也會驚駭從女子口中吐出回絕的話了?這可真不像他到處風騷卻又片葉不沾身的形象。
端木弘坐在石桌旁,入迷的盯著滿池的白蓮,神采似有幾分恍忽。身後服侍的侍女低垂著頭冷靜不語,心中卻有些迷惑。自陛下免了王爺的早朝,王爺這幾天除了去鎮南王府拜訪老鎮南王以外,就呆在王府裡甚麼都不做,時不時的就發楞。哦,不對,另有一件事,王爺幾天前莫名其妙的把後院那些個鶯鶯燕燕都遣散出王府了。
鳳傾瑤渾身一震,幾近不敢置信的看著他,思疑本身呈現了幻覺,連心跳都停止了半晌。內心頃刻間湧出的狂喜當即被羞憤和屈辱覆蓋。她不曉得從哪兒來的力量,驀地推開他。本身也因慣性而後退,再加上久病多時身材衰弱,這一退踩到了裙襬,當即就往地上倒去。
鳳傾瑤轉頭看著他,見到他突如其來時的高興和震驚早已經被疑問和不解代替。她冇有站起來,也冇有喚起彆人出去,更冇有因有男人突入本身的內室而氣憤怕懼。而是冷著一張臉,淡淡的睨著他。
鳳傾瑤又後退了兩步,“皇後孃娘體貼傾瑤,傾瑤銘記於心。隻是王爺固然身負皇命,但也應當曉得男女之防。傾瑤傳聞王爺日日都來看望,心中非常感激。但這於夜中私闖女兒閨閣之事,還望王爺莫要再續。如果被傳了出去,對王爺和對小女子的名聲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