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兒個是甚麼日子，如何個個都跑到我這裡來了？早上不是才請過安嗎？可彆是又有事求我這個老婆子？”她邊說邊表示宮女給他看座。

大皇子也給太後施禮，“孫兒見過皇祖母，願皇祖母鳳體安康，長命百歲。”

他目光緊緊看著太後，太後神采微微一變。

鳳傾寰再次怔了怔，眼神有些悠長。

書雪點頭，“剛睡下一會兒。”頓了頓，又道：“太後這段時候就寢好了很多，也不起夜了。”

太後又發話了，“你明天都來這兒了，還支支吾吾的何為？有甚麼話就說出來。哀家最討厭拐彎抹角的，聽著都頭疼。”

“對，就是她。”話到這個境地，鳳傾璃天然也不會再持續坦白，何況，他本日的目標本就源於此。

隻不過剛纔那番話確切有彆於之前的冷眼相對，極儘挖苦之態，並且又是在太前麵前，是以鳳傾寰就算是再漂亮，麵色也有了幾分不悅了，就算鳳傾璃得太後寵嬖，但是也不過是親王世子罷了，本身但是堂堂皇子，還是嫡出宗子，再如何樣也比他高貴吧。

太後看了他一眼，眼中帶著幾分笑意。

“奴婢拜見世子。”

鳳傾寰隻是看了他一眼，似有所悟，臉上有幾分笑容。

太後臉上這纔有了笑容，“嗯。”

鳳傾寰抬眸看著太後，“皇祖母的意義是…”

鳳傾璃淡淡點頭，“大皇子。”

鳳傾璃垂下視線，“既然皇祖母還在晝寢，那我就先歸去了，他日再來吧。”

鳳傾璃毫不避諱，直接對著太後說道：“皇祖母，我要娶她為正妻。”

“皇兄提及當日之事，我倒是俄然想起來了。提及來，你府中阿誰側妃，還是她的表姐呢。你總不至於讓她們姐妹倆同事一夫吧？你讓薛國侯如何想？人家好好的一個侯府嫡女，嬌生慣養的，卻給你做了小。現在你又要娶她的表妹，真到了阿誰局麵，你讓她如何自處？再說了，目前為止她固然是庶女，可好歹也是秋大學士的孫女。皇上一貫對秋大學士賞識並重，並且據我所知，秋府和薛國侯頓時要聯婚了。秋大夫人和薛國侯夫人又是遠親姐妹。你讓兩府的蜜斯同時為你的妾，不是在打秋大學士的臉子麼？”

鳳傾璃癟了癟嘴，“您不是早讓孫兒娶妻麼？現在孫兒如您願了。我且問您一句話，如果沈大人調任朝堂，秋大人也提沈氏為平妻了，她的女兒也就是嫡女了，您可同意給孫兒賜婚？”

太後心中自有本身的籌算，略微深思了那麼半晌，便道：“你們兩個都求道哀家這兒來，又是同一小我，哀家可不好做主。不管哀家允了誰，另一個隻怕就得記恨一輩子了。”她搖點頭，“璃兒，你歸去吧，這事兒哀家可得跟皇上皇後籌議籌議。那秋五蜜斯我也見過，倒是個聰明的人兒。對了，今早皇高低早朝過來給哀家存候的時候，還提及你父王保舉曾經的揚州知州沈從山為工部侍郎。嗬嗬嗬，寰兒也曉得這事兒吧。沈從山可不就是那秋五女人的外祖父麼？難怪你這麼心急火燎的跑過來了。不過我倒是獵奇，她一個閨中少女，平時又不出門，你是如何熟諳她的？”

太後不給他辯駁的機遇，道：“你就彆再推委了，你之前想娶那秋五蜜斯，她不也是庶女麼？王府家世，可比她一個秋家崇高多了吧。我堂堂皇室之尊，娶個王府的女兒做側妃，不算屈辱了洛王府。行了，這事兒就這麼定了吧。待會兒哀家就讓德妃過來，與她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