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雪將香爐澆滅後又走過來，“太後。”

太後不在乎的抬手製止她下跪，“曉得你是個懷舊的，交誼並重，將來也會對我忠心不二。”

她苦口婆心的說著，神采帶著幾分難過。

“秋尚書的愛女？”孝仁帝又皺眉，“不過璃兒甚麼時候熟諳這秋家五蜜斯了？”

太後神采有些莫測，“得，我還覺得煜兒已經跟你說了，敢情你也被矇在鼓裏啊？嗬嗬嗬，那兩父子，瞞得可真是密不通風呢。”

太後淡言，“不然還能如何？讓他每天跑到皇宮裡來鬨？”

孝仁帝道：“親王世子的側妃，也是要上玉蝶的，將來便是皇家的人。一個庶女，已經夠汲引她了。秋大學士向來是明是非之人，不會不識汲引。”

太後意味不明的笑了一下，“但願吧，但願寰兒能收住心性。”

鳳傾寰皺了皺眉，“母後，這話關起門來講說也就罷了，萬不成傳到父皇耳朵裡。”

太後以手支撐著頭，眼中有著幾分興味兒。

“是。”丫環們如蒙大赦，趕緊低著頭小跑著出去了。

太後衝他擺擺手，“去吧去吧。”

太後深看了她一眼，纔將目光又落在孝仁帝臉上。

孝仁帝不疑有他，轉而問道：“璃兒進宮所謂何事？”

“哦？”孝仁帝又將目光落在她身上，“你在哪兒聽過的？”

“皇後坐陣六宮，德妃為眾妃之首，兩人大要上各不相犯，本地裡卻爭得你死我活。這些年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隻因後宮不管如何不成有妃嬪獨大，這於後宮朝堂江山社稷都是弊大於利。以是，隻要她們相互製衡，後宮和朝堂才氣相安無事。但是這一次，寰兒選妃的話，這類局麵就會被突破，我不能讓皇後一人獨大。她和德妃爭鬥多年，一向不分凹凸。德妃也不會眼睜睜看著皇後坐大，讓本身的兒子永久與皇位絕緣。但是她若冒然行動，隻怕會得不償失。以是她需求一個導火索，一個不起眼，卻很關頭的導火索。”

太後冇有展開眼睛，隻是淡淡道：“你想問，把德妃的侄女兒賜給皇後的兒子，難道在激化她們的衝突？”

“未幾。”太後不冷不熱道：“隻是前次去寶華寺焚香的時候，見過一次。”話固然是對孝仁帝說的，可眼睛卻似偶然看了德妃一眼。

“那日寶華寺一彆，未曾想那女娃竟又與璃兒牽涉上了，也不曉得是福是禍哦。”

“她是個聰明的女子，又是那樣的麵貌，若能有個好身份，配給璃兒倒也不算屈辱了榮親王府。隻不過，哎，我冇想到寰兒竟然也對那丫頭存了心機。兄弟相爭，紅顏禍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