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明月俄然就笑了，“那天你來找我，彷彿也說過一樣的話。”

冷修目有憂色，“那人究竟是誰？公子神功大成，天下能傷得了您的人屈指可數。”

“等我？”

秋明珠在她出去的時候昂首看了一眼，眸色有些龐大。秋明月冇看她，她曉得兩人再也回不去疇前坐於天井前談詩論賦的場景了，心中不免有些難過和降落。

鳳傾璃展開眼睛，意味不明的說了一句。

沉香低頭，沉吟道：“奴婢彆無所求，隻望微薄之軀，能為五蜜斯效犬馬之勞。”

沉香看了她一眼，輕聲道：“本日沐休，大老爺二老爺三老爺以及老太爺都在，另有二夫人和三夫人。”她謹慎翼翼看了眼秋明月的神采，道：“四蜜斯和其他幾位蜜斯少爺都在。”

月色下，沉香跪在地上，低著頭，身子有些孱羸。

“起來吧。”

“哦？”

鳳傾璃搖點頭，“冇事，隻是小傷。”

她看著窗外，月空淒冷的月色，語氣似透著一分悵惘與孤寂。

“老太爺，老太君，薛國侯夫人來了。”

香凡也笑笑，道：“奴婢自幼活絡異於凡人，且從小練習這門工夫。不是奴婢自誇，奴婢藏匿氣味的工夫，全部天下隻怕也找不出能與奴婢相提並論之人。”

香凡一愣，見燈下，秋明月慵懶而坐，素雅的裙衫泄了一地，在空中晃過流水的光暈。而容姿妍麗傾城無雙，笑容淡淡而絕色風華。玉指白淨輕支頭顱，眉眼盈盈鳳眸瀲灩，凝脂如玉冰肌玉骨。聲音清雅而笑意款款，似無窮輕柔而輕鬆。彷彿光陰耐久彌荒的絕世之美，又放入春來大地回春含苞待放的花骨朵。

香凡不動，道：“蜜斯不消跟世子交代。奴婢甘心跟在蜜斯身邊，存亡便由蜜斯說了算，與世子再無乾係。”

二夫人神采另有些微的慘白，想來是大病初癒，不過眼神仍舊冷傲不屑一顧。三夫人養了這些日子，也好了一些，隻是目光另有些渾濁，明顯神智仍舊不太復甦。

秋明月穿過月洞門，嘴角勾起一絲冷意。

秋明月氣惱半晌又感覺好笑，伸手去扶她。

她回過甚來，看著香凡有些怔忪的神采，輕聲道：“明白嗎？”

“冇有。”

二夫人淡淡道：“是。不過我已經和葉夫人說過了，婚事打消，歸正還冇互換八字庚帖，不算數。”

秋明月大驚，當即站起來，先一步翻開了她的手。

秋明珠終究看了他一眼，張了張口，彷彿欲言又止，隨後又似想到甚麼，撇開了臉去。

二夫人這話說得很有幾分大義凜然的味道，倒是重新到尾都冇有看秋明珠一眼，連神采都冇有竄改一分一毫。

秋明月收回目光，“放心，我承諾你的事情不會懺悔的，你不必憂心。”

老太君一愣，秋明珠也是一愣。其他的人更是有些莫名其妙。

她話還未說完，香凡當即道了聲‘是’，然後站了起來。

“部屬明白。”

她站起來，神采有些衝動。

“二哥，你既然要離開出去，為何又舍了明浠和明珠？他們可也是你的親生後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