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你又要說我大逆不道？”秋明月嘲笑，眼神冷冽如冰，竟刺得想要為大夫人出頭的林老夫人也不由得止住了腳步。

“她，林玉芳，是太師府嫡女，您的兒媳婦，我爹的正室。但是她這個正妻是如何來的，您也清楚。這些日子她是如何對我和我娘另有明瑞的，您內心也清楚得很。您一心隻想著家和萬事興，我也曾數次讓步，想著退一步海闊天空。誰讓我們無權無勢到處受人白眼呢？但是有些人，不是你退一步她也退一步的。多少次了，我一向容忍，但是她們呢，隻會一味的得寸進尺。我如果再忍下去，隻怕倒時候如何死的都不曉得。”

秋明月想著，老太君即便再不滿大夫人和林老夫人，現在也不會給林太師臉子看。

半晌，林老夫人才驚呼一聲。

老太君的喝止聲剛開端，秋明月已經抓住了大夫人的手，緊緊的握著，眼神冰冷砭骨，直看得大夫民氣中顫栗。

林老夫人不平氣的瞪歸去，“我憑甚麼要住嘴？你就眼睜睜的看著玉芳被人欺負至此嗎？她但是你的親生女兒。秋府現在小妾坐大，庶女都敢逼迫欺侮主母。你看看明玉和明蘭，都嚇得不敢說話了。可見這放肆之女平時該是如何的暴虐猖獗。”

老太君和林家二老都眯了眯眼睛，目光在秋明玉俄然慘白的神采上流連，彷彿想要看出甚麼來。

秋明月微微一笑，“娘，起來吧。人家要在雞蛋裡挑骨頭，你就算跪斷了腿也不會有人顧恤你半分的。大夫人說的對，我不是她的女兒。我是你的女兒，是你十月懷胎所生，若連生母被人淩辱而視若無睹，那纔是真正的不孝。我便是再無禮不堪，不當大師閨秀，也隻要你纔有資格教誨我。”她底子就不看老太君以及滿屋子人其彆人的神采。

“打你也臟了我的手。”

林太師揹著雙手，輕哼一聲，然後回身對著老太君拱了拱手，和顏悅色道：“小女自幼被山荊寵壞了，言行不當之處，還請親家母多多包涵。”

林老夫人俄然陰陽怪氣的說了句。

秋明月卻隻幽幽說了句，“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六妹，但願你好自為之。”

“不過還是三姐和六妹聰明，各有所長，將夫人所授闡揚得淋漓儘致。明月實在汗顏佩服。”

“爹，你如何幫著這個賤人說話？她…”

林老夫人皺眉，“老爺，你―”

林老夫人瞪大眼睛看著他，“你說甚麼？”

“你―”大夫人半是震驚半是氣憤，震驚於秋明月竟然當著這麼多人都麵都敢跟她對著乾，氣憤於她毫不包涵的調侃。恰好她又說得一字不差，讓大夫人在世人麵前丟儘了臉麵，是以她立即惱羞成怒。

林老夫人厲聲道：“公道安閒民氣，方纔你脫手打玉芳，那是不爭的究竟。哼，我倒是不曉得了，秋家家聲何時這般廢弛，一個庶女竟然也能猖獗至此。便是唾罵脫手打了主母，竟然也無人敢致辭半分。怪不得玉芳要回孃家呢，本日當著我的麵都被一個庶女逼迫，平時還不定如何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