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橫了賀遙一眼,轉而向君恕道:“汝南侯,你府上洗衣房裡是有一名叫齊蘭的女人嗎?如果有,勞煩你把她帶到這兒來,我想通她說說話。”
“這倒不忙問,我更想曉得雲景她是如何逼迫你的。”
短短幾句話,彷彿好天轟隆一樣在賀遙耳邊乍響。
不曉得從那裡湧出來十幾名身穿禮服的羽林衛,迅捷地將賀遙拖走。
“肚兜是縣主命我拿給她的,還是和當月朔樣,以我弟弟的安撫來威脅。”齊蘭道,“不過,汝南侯一家宅心仁厚,這麼多年來待我恩重如山,我萬不能做出如許恩將仇報的事情。以是,那肚兜底子不是三女人的,是我從本身的衣物裡挑了一件質料最好的,裁製成肚兜用來冒充。”
賀遙一心盼著與格桑消弭婚約,現在也算如願以償,隻是等候她的竟是比遠嫁北疆更不堪的結局。
太後也是大師族出身,對衣服上繡暗號與姐妹們辨彆之事並不陌生,但為公允起見,還是命跟從出宮的親信宮女到洗衣房帶來兩名洗衣娘,彆離問話。
“你……一派胡言!”事情急轉直下,賀遙再也忍耐不住,怒喝道,“我向來冇說過不曉得齊蘭在那邊,她一向在君家的洗衣房裡,那件肚兜就是她拿給我的……”
“那日你本身承認擔憂格桑傷勢,連夜至他營帳探視,現在卻又改口說不知情,被人丟疇昔。”德慶帝氣得髯毛都翹起來,“如此幾次無常,朕看你說的話一個字都不能信!”
成果與齊蘭所說並無不同。
德慶帝呷了半盞茶後,又是長歎一口氣,道:“子修,這回讓你的小王妃受委曲了,朕準你大擺儀仗親身將接回家來,等她返來了,朕另有重賞。”
一聲男人怒喝從偏院東廂傳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