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若嵐走進了禦書房,恭恭敬敬地上前施禮。
她冇有想到天子竟然如此的斷交,蘇喜既然這麼說,天子定然也是下了號令的,她不是不清楚天子的脾氣,若真是觸及到了他的底線,便會是現在這般。
沈言舒道:“兒臣必然知無不言。”
走到了禦書房內裡,瞥見被侍衛們攔住的淑妃正跪在日頭下,蘇喜上前道:“淑妃娘娘,皇上忙著呢,你還是歸去罷!”
如果真那麼輕易冰釋前嫌,一笑泯恩仇,這人間哪另有這麼多的不快意。
隻剩下這座空空的宅子和虛有其名的皇子頭銜。
這才一年多的時候,先是皇後和寧王,然後是安王和宸妃,這緊接著便是這裕王和淑妃,如果說這淩王隻會殺伐,看來倒是世人錯誤了。
燕瀝眸色一沉,說道:“不是說過了嗎?朕不見淑妃。”
蘇喜回身表示身邊的小寺人去傳話,本身倒是接過茶水上前,放在了天子的書桌上。
“皇上。”蘇喜從內裡走了出去。
蘇喜看著那宮女,說道:“快扶你們家娘娘回淑香宮吧。”
蘇喜看著她遠去的背影,眼眸微微一閃,現在這局勢,彷彿是更加明朗了些。
天子站了起來,說道:“有甚麼委曲固然說!是不是裴曜那小子對你不好?”
天子說道:“打人總歸是不對的,道個歉,送個補償,這事便算了,如有下次,毫不輕饒。”
“娘娘!”瞥見淑妃癱倒在地上,身邊的宮女將她扶了起來。
喬若嵐聽得天子這麼一問,便抹起了眼淚,聲音有些沙啞地說道:“冇有。”
她說著說著便委曲地哭了起來。
她這話倒是冇有說絕,隻是說如果喬若嵐不招惹本身,她便不會難堪喬若嵐,但如果她本身再找費事,天然怪不得她。
沈言舒上前行了一禮:“拜見父皇。”
沈言舒跟著傳話的寺人走到了禦書房。
天子瞥見喬若嵐這般,抬手說道:“這兒冇甚麼外人,無需多禮,朕是你的孃舅,你也不必拘束。”
喬若嵐垂眸擦了擦眼淚:“誰讓我們喬家冇人了呢,就隻能任人欺負。”
沈言舒眼眸一閃,倒是感覺有些好笑,這是把他們兩個都當作小孩子打發嗎?
沈言舒垂眸,說道:“這是我與世子妃的恩仇,本來不該該鬨到父皇麵前來,不過既然世子妃執意如此,我倒是不介懷。隻是這無關對錯,世子妃做的又能好到那裡去呢?”
但是現在他彷彿已經冇有了挑選,上天彷彿就是和他過不去普通,將他中意的兒子一個一個都毀了。
真真假假大師難以辯白,不過曉得了這個動靜的天子倒是大發雷霆,前次燕晟和萬去疾的事情,他本來還想著放過燕晟一馬,冇想到他竟然想將此事漫衍得人儘皆知!真是白費了他的一番美意!
看到天子有些思疑的模樣,喬若嵐心中對沈言舒更是討厭。
“你……”喬若嵐被她的話一堵,一時語塞,倒是冇想到她臉皮這麼厚,在天子麵前也不曉得收斂。
他想進宮麵見天子,但是天子始終都不肯見他,厥後流言四起,他才曉得是如何回事,但是此時就算他再如何解釋都無用了,畢竟阿誰男人確切是他王府裡的保護!
天子微眯起了雙眼,看著喬若嵐,問道:“你倒是說說看,有甚麼事情能讓景王府都無能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