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下心中翻湧的情感,南宮玥扯出一抹笑來,佯裝輕鬆道:“那裡,臣女初度進宮,隻是有些嚴峻罷了。何況殿下乃真龍之子,貴氣逼人,氣度不凡,故臣女不敢直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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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玥每說一個症狀,皇後的神采愈是丟臉,喃喃道:“都是因為本宮冇有照顧好本身。當年本宮懷胎七月卻不慎著涼,皇兒提早來到這人間,幾乎冇能留住。固然本宮經心照顧,不敢有一點忽視,但皇兒還是從小體弱多病,身材一年比一年弱……”說著,她緊緊地握拳,指甲幾近掐進皮膚裡。
皇後暴露一絲遺憾,好一會兒冇說話。
南宮玥搖點頭,一臉無辜地說:“臣女也不曉得,外祖父長年外出遊曆,行跡飄忽,臣女也好久未見外祖父了呢!”說著,她眼中暴露濃濃的思念。
待聞嬤嬤領著南宮玥再次來到禦花圃時,卻發明五皇子和李嬤嬤已經不在那邊了,取而代之的竟然是三皇子韓淩賦,他手上正摘了一朵大雪蘭在手中把玩著。
“皇後孃娘請說。”
一起七繞八彎,南宮玥玩味地看著前麵帶路的聞嬤嬤,宿世在宮內活了十幾年的她又怎會不熟諳這是去哪的路,“那人”的心機已昭然若揭,也正如本身所願。
“皇後孃娘,您是為了五皇子嗎?”
見到她這副模樣,南宮玥也有些唏噓,宿世五皇子病逝時,聽聞皇後哭了三天三夜,整小我也彷彿老了十歲。為安撫皇後,今高低旨舉國哀喪。
南宮玥緩慢地點點頭:“如果外祖父脫手,應當能治好。請娘娘給臣女一點時候,臣女會想體例聯絡外祖父。”
南宮玥心下一驚,深吸一口氣,硬生生將似將近蹦出胸腔的心臟壓了下去。她不敢表示出任何非常,儘力做出閨閣蜜斯應有的羞赧與拘束,福身施禮,“拜見三皇子。”聞嬤嬤也同時施禮。
這深宮當中,走錯一步,便足乃至命。
這話倒是說得忒好聽。韓淩賦微微挑眉,半眯起眸子盯著南宮玥道:“哦?本宮真的有這麼好?”
“拜見皇後孃娘。”
“是啊,樊兒自出世今後就體質衰弱,常常抱病在床,看過名醫無數,嚐盡天下奇藥也不見好轉。本宮本來是想請你外祖父為樊兒醫治,卻不想連你也不知他的蹤跡。”她的語氣中儘是遺憾和失落,這個時候的她褪下了皇後的富麗表麵和身份框架,如一個淺顯的母親普通為兒子的身材安康而憂愁。
思及此,南宮玥不由將聲音放柔了,說道:“皇後孃娘,臣女曾隨外祖父學醫,對醫術尚通一二,而五皇子這般模樣的病,臣女曾在外祖父的一本行醫條記中見過類似的病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