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玖肚子裡的胎兒對外宣稱才兩個多月,可這胎實際上已有五個多月,邇來她的肚腹更加沉重,腿腳也時不時酸楚抽筋,實在令她是痛苦不已,必必要有人替她按摩拿捏才氣紓解腿上那陣難耐的痠痛。
寧玖之前便問過薛珩何時公佈她有身的動靜,薛珩當時說貳心中已有計算,寧玖便未多問,誰知薛珩,藉由本日將她的喜信傳出,趁便藉端大赦天下,開設恩科。如此一來,百姓文人,戴德戴德的時候不但會念著他,同時也會念著她這個皇後和她肚子裡未出世的孩子。
薛珩問道:“王四郎要離京了,你,可另有甚麼話,要說?”
二人結婚已有些日子,寧玖本來另有些擔憂薛珩登上帝位以後的事情,可眼下看來,她那些擔憂滿是多慮的。
更有甚者,為了拍景元帝和昭德皇後的馬屁,寫出一首又一首的詩詞讚美二人。
景元帝平生獨一昭德皇後一人,他散去後宮,專寵一人。而這場前無前人的大典便作為景元帝和昭德皇後情深的有力根據之一。
“朕準了。”
措置完國事的薛珩身後跟著一眾內侍往皇後的寢宮立政殿來了。
薛珩和寧玖結婚後七今後宣德帝駕崩,薛珩順利即位,為表示對宣德帝的記念追思,薛珩即位後未改年號,還是相沿先帝的年號宣德。
聖命不成違。
宣德帝宮中的妃子,侍過寢的全數被送去了永悲觀為女冠,而未侍過寢的,則是由新帝和皇後恩準,放出了皇宮。
此時,殿內的寧玖麵朝內,撐著身子,有些來了打盹。
薛珩聞言不覺得然挑眉一笑,看著倚在她肩頭的寧玖道:“此事本就是你的功績。阿玖為我孕育子嗣,為南秦繁衍皇嗣,此若非功績,那甚麼纔是功績?”
寧玖的美人榻前架著一盆燒得極旺的銀絲炭,炭盆中不時收回幾聲柴炭燃燒的嗶剝聲。
沉雪趕緊退到一旁,對來人躬身一禮。
次年,薛珩改年號為景元。
同年十月二旬日,薛珩下旨,冊封其王妃寧氏六娘為後,入主中宮,封號昭德。
寧玖靠在薛珩的身側側倚著他,靠著他的一隻胳膊感到心安非常,“林總管說的冇錯,本日這事我的確該要謝你的。”
薛珩曉得她夙來怕冷,因而便將本身的手伸到火盆麵前細心的烘烤著,直到他的手上出現一陣暖意後,這纔將苗條如玉的手指落在寧玖的小腿上,替她揉捏,減緩她的痠痛。
百姓感念恩德,士子狂喜不已,一遍又一遍的讚美晉元帝的仁德,當然他們對於對此時傳出喜信的昭德皇後一樣也懷著感激。
薛珩擺了擺手,表示他們下去。
林總管聽薛珩感趕他也不惱,點點頭道:“奴婢這就去替陛下將那邊盯著。”言罷,笑嘻嘻出去。
寧玖聞談笑道:“這有甚麼辛苦的?”與他生兒育女,她也是樂在此中的,固然懷這孩子的確遭罪。
寧玖聞言一笑,隻是摟住他手臂的手更緊了幾分,她有些懶洋洋的靠在薛珩的身邊,眯眼道:“你說的非常。”大風雅方的承認了薛珩方纔的一頓誇。
昭德皇後的冊封大典非常昌大壯觀,這場範圍弘大的封後大典載入南秦史冊,直到後代還被先人多次提起,津津樂道。
屋外風吼怒著,屋內卻因燒得極旺的炭火暖和如春,寧玖被炭火烘得身上暖融融的,加上沉雪的揉捏非常令她舒暢,不知不覺間有了幾分倦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