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天子先開口道:“唐卿看來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了,既然如許,朕也有事要與唐卿確認一番,免得說朕錯怪好人。”
至公公緊緊地攥著本身的浮塵把手,看模樣恨不得一浮塵敲在唐青俞腦袋上。但是天子已經發了話,至公公也冇有體例,隻能忿忿不高山讓開,讓唐青俞出來。
“唐大人!這是禦書房,你莫非想要硬闖不成?!”至公公擋在書房門前,寸步不讓。
“猖獗不猖獗,也不是你能評斷的。趁著我現在表情還算不錯,讓開。”唐青俞說道,他極其輕視地看向至公公,涓滴不將他的氣憤放在眼裡。
天子淡淡地問道:“公允?你感覺甚麼是公允?這是世上有人生來四肢不全,有人一輩子好像三歲稚兒,他們又去問誰要公允?唐卿,你走到現在,已經比彆人獲得太多東西了。凡事看開些,莫要鑽了牛角尖。”
天子從桌麵上取出一本奏摺,朝唐青俞揮了揮,說道:“岑將軍上奏,稱有一個自稱是京中人士的年青人,在陳橋以磨山有金礦為由,騙走了陳橋守軍,又將陳橋空虛的動靜傳給了摩爾羯王庭,這才導致了陳橋被襲,守軍回援不及時,陳橋被摩爾羯的軍隊毒殺殆儘。”
唐青俞看著天子暴跳如雷,嘲笑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陳橋守將張忠已經戰死,他與大漠將領亞克力同歸於儘,被大漠人亂刀砍死。清算疆場時他連一副全屍都拚不起來。唐卿,慎言。”天子的神采沉了下來,岑斜在奏摺當中對張忠的事情並冇有坦白。
天子不急不忙地看完了手上的那本奏摺,又拿起硃筆做好了硃批,將它放好以後,纔看向唐青俞說道:“直視朕乃是以下犯上的大罪,唐卿這是要逼朕懲罰你嗎?”
“在其位謀其政,不在其位,卻想與本身無關的事情,那就叫越俎代庖。放在唐卿你明天說的這話,做的這事兒上,就是謀朝篡位。唐卿,朕勸你慎重。”
“唐青俞!你還敢在朕麵前抵賴!北疆之亂,陳橋之變,是不是你用心設想!就是為了引開岑將軍,好給你可趁之機?!”天子一拍桌子,怒道。
唐青俞放聲大笑,他看著天子,就像是看著一個癡人說夢的小孩兒一樣,“處以極刑?你拿甚麼將我處以極刑?你還不懂嗎?從未進到禦書房那一刻起,你的命,就已經在我手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