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慶也急了:“你喊甚麼喊!胡說甚麼,我把鋪子都拿到手,就和那劉氏再無乾係了,你放哪門子屁!”
不過幸虧起碼另有一個女兒,這麼多年來,這個獨一的女兒就一向是他的心頭肉,因為隻要這麼一個孩子,葛慶便恨不得拿全數的金銀把她捧上天去。
葛慶見狀趕緊喊道:“小哥兒留步!”
跟著秦淩往裡走的法度,林氏的發難還冇停止,聽到葛慶提起秦家的那些鋪子,她頓時炸了:
正堂中心一個巨大的八仙桌,桌上鋪著花團錦簇的緞子,桌麵上擺著水晶燈,一套茶具全都是近年最時髦的北窯粉彩,一男一女在桌邊,一個站著一個坐著,聽到秦淩出去的腳步聲,都昂首向她望過來。
“葛老爺公然利落,不過治病的事不急,我們還是先談談,這個必有重謝,是如何個重法吧?”
因為冇有治好葛星兒,梁州府的這些大夫們,冇有一個拿到他葛家的一文錢的,那些江湖方士,也得靠矇騙才稍稍弄走了他幾百兩,但是這看起來鄉野村夫一樣的小子,一進門就敢跟他談銀子?
秦淩踏進門去,抬眼便瞥見一屋子的花裡胡哨,金的銀的玉的翠的,挨挨擠擠堆了滿屋子,彷彿恐怕彆人不曉得這屋子的仆人有錢似的。
一麵給秦淩打起簾子,請她出來。
葛慶這纔想起剛纔下人來報,門口十幾個打手被這個小子一下子都製住的事。但是武功高強卻不必然就能治好葛星兒,但因為秦淩有本領,葛慶的神采到底稍稍和緩了些。
作為梁州府還算數得上的富商,膝下無子一向是葛慶的一個遺憾,他也娶了很多妾室,但是說來也怪,不管他多麼儘力,就是生不出孩子來。
“我看,就是跟阿誰賤丫頭有乾係,就是她衝撞了我們家星兒,老爺,你可得給星兒做主啊!”
葛慶的思疑和不屑也都溢於言表,就差在臉上寫上“這哪來的鄉野賤民”幾個字了。
秦淩挑了挑眉毛――這說話的必然就是葛慶的老婆林氏了,看來這個林氏也不傻麼,兩天疇昔,終究找到了關鍵地點。
這說話的定是葛慶無疑了,語氣固然焦心,但不免模糊透出一股對勁洋洋。
不過話說返來,葛慶能這麼快查出那天撞葛星兒的是她,這個秦淩倒不料外,但是他對她如此看輕的這個態度,就讓秦淩又高興又不高興了。
秦淩不睬她,轉頭往裡間望瞭望,隻見屏風遮的嚴嚴實實,並看不見葛星兒的景象,半晌才轉過來,微微昂開端,做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