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淩不由皺眉道:“怕不是忙著鋪子裡的事,還冇抽出餘暇去還錢?”
“還剩……一百五十六兩銀子冇還?”
“他不在梁州府?家人和部下的伴計如何說?”
萬大鬆張嘴剛想推拒,秦淩就皺了眉頭:“連本身人的賬都算不清楚,還如何去跟外人做買賣?你莫非要我每天看你老婆孩子喝西北風?拿著!”
“女人叫我拿著,我便就拿著了,隻是我可拿不到二百兩,也毫不敢要利錢……當初還的那些銀子的賬目在這裡,女人你請過目。”
那些人倘若曉得萬大鬆籌辦著重新開張,如何會不第一時候上門來要債?
冇想到,這個小東西,這麼快就要派上用處了啊。
“彆的一百兩,我拿來進貨了,這三百兩,我冇動,都在這兒。”
“我明天去,賬房乾脆說他出遠門了,但是他爹的忌辰就在這幾天,他會到哪兒去?”
秦淩取出銀票,放在桌上:“怕你還了債務,隻剩那幾十兩銀子,週轉不過來。”
“這內裡,必定有貓膩……”
葛慶。
萬大鬆苦笑一聲。
再者說了,萬大鬆想重新開業,必定就得進貨,那些人把持了梁州府的糧食買賣,萬大鬆要進貨,必然會和他們打交道,之前的債也不成能就這麼兩清了不提。
秦淩從那銀票裡檢出兩張:“這二百兩,先把你本身的虧空填上,多出來的就算是利錢。”
衣袋內裡藏著明天新買的一個刺繡小荷包,荷包內裡冇有彆的東西,隻裝著諸葛雲樂阿誰代價不菲的流雲百福玉帶鉤。
“掌櫃的叫周洪發,這週記糧倉在城北,周洪發的家也在城北。”萬大鬆歎著氣搖了點頭,“女人有所不知,實在那天拿到銀票,我立時就去找他了,本想著還了欠的錢,再進點貨,今後還和疇前一樣和他們做買賣。但誰曉得這周洪發也不曉得如何回事兒,我連跑了兩趟,竟都不在,不管是家裡還是糧倉,都找不到人……”
秦淩的心底漸漸浮出一小我的名字。
劉姨娘有這麼美意,竟吐出這麼多銀子來?
做的甚麼買賣,兩天能賺二百兩?
但萬大鬆卻還是不肯接,反而歎了口氣:“這些銀子女人你留著應急用吧,不瞞女人說,實在那幾百兩銀子,還在我這裡。”
“那這麼說……這周洪發是躲著不肯見你了?”秦淩的神采漸漸浮起一絲涼意。
秦淩見他如此模樣,便曉得貳內心在想甚麼,因而便把那日以後的事一五一十說了。
秦淩內心一樂――天然是一本萬利的買賣了,隻不過這買賣,臨時不能對人說。
說不定前些日子,那三個借主俄然翻臉的事,也和葛慶脫不了乾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