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麵說,一麵抖了抖韁繩,趕著馬車往葛慶家門口駛去了。
周洪發哈腰作揖,總算把秦淩送出了門。
“不不,不消還不消還,甚麼利錢倒黴味的,都是冇有的事兒!”
說了這麼半天話,周洪發早已嚴峻得滿頭是汗,他巴不得秦淩這座大神從速走,哪怕去找葛慶的倒黴也好,千萬彆再持續待下去了。
不過想著將來光陰還長,總歸瞞不過一世,秦淩便誠懇跟她說了。女扮男裝去葛慶家治病的事,她也說是諸葛雲樂在此中幫手的,玉帶鉤也是諸葛雲樂送給她的,隻是亂葬崗上扒衣服的那一節,讓她給換了個說法。
周洪發看看玉帶鉤,又看看秦淩,再想到她剛纔隨隨便便順手一拋的阿誰氣度,內心更虛了。哪怕麵前這個小丫頭還是剛纔那副淺顯人的打扮,現在在他眼裡,也已經成了高高在上高不成攀的金枝玉葉。
秦淩笑了,笑的非常隔心的模樣。
“那麼我要還債,就得去找葛慶了,是吧?”
秦淩滿臉黑線。
秦淩一麵說著“冇事”,一麵在內心感慨這玉帶鉤的確不要太好用,剛一拿出來,明天來的目標就達到了。
周洪發內心一顫,恨不得給這姑奶奶跪下了。
幸虧秦淩彷彿真的對他冇有了興趣,很快便起了身:“那我就去葛慶那邊逛逛。”
秦淩一邊聽,一邊在內心嗬嗬嘲笑。
秦淩微微勾起一個嘲弄的笑:“他要不如果他的事,我給不給,那是我的事。”
“行了,不說這個了,先去葛慶家裡還錢要緊。”
待處理了葛慶,她轉過甚來,定會讓這個周洪發好好吃點苦頭的。
回到馬車上,陌晚瞪著雙眼,不成置信地看向秦淩:“女人,那,那玉帶鉤,真的是……”
要說葛慶是個老狐狸,這周洪發也不是甚麼好貨,牆頭草不說,且是個滿肚子壞水的東西,遵循他的話所說,要真是欠了葛慶的錢還不上,才被葛慶逼迫,單單上門催債便是,何故弄甚麼日息一分?
“這玉真不錯……”周洪發嘖嘖讚道。
“那本金呢?”
“好了,我還很忙,我們現在能談談閒事了吧?”
“也就是說,那欠條,已經抵了你的債務,到了葛慶手裡了?”
“秦女人,我,我……你看我,我這雙眼睛啊,真是有眼不識泰山,你看,我如何能再跟你提錢的事兒呢,你就當從冇有過這回事吧……”
“冇有!”
“也冇有!”
秦淩翻了個白眼:“不錯嗎?我倒冇看出來。我大師兄家裡有一大盆,讓我隨便挑,我就挑了個最不起眼的,實話說,要不是為了證明身份,拿它來當個信物,我還懶得帶在身上呢,累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