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二被傳入堂中,隻見大堂正中掛有一幅《日出東方圖》,淡藍色的背景,畫麵的最下方,是藍色的陸地、浪花。上方一輪紅日,上有仙鶴飛舞,栩栩如生。圖的上剛正中間,“明鏡高懸”牌匾高高吊掛,兩邊立有“寂靜”“躲避”的牌子。兩旁各自站著一排手拄著風火棍的皂隸。
“大人,冤枉啊!”周興倉猝喊冤。
趙推官奇道:“這倒是為何?”
尉氏縣衙門後院。
張縣令聞言神采一變,背頰驚出了一身盜汗。轉而肝火沖沖隧道:“趙大人,我張遠為官一方,自認雖無大的功勞,可也是兢兢業業,對轄下之事從無懶惰,大人可不能聽信些不實之言,這清楚是有人誣告下官吶!再者說,下官若真有甚麼不對,彷彿也不在大人你的統領以內吧?”
“哈哈,小美人兒,讓本老爺來好好心疼你!”一個男人的聲音跟著傳了出來。
“唔......呀......大人你真壞!”
“堂下之人但是周興?”不待他多想,趙推官已然出聲問道。
那丫環看到縣太爺不歡暢,心知是本身不謹慎撞破了大人的功德,顫聲答道:“王......王管事的說......說是開封城裡來了位大人,現在已經快到衙門裡來了。”
尉氏縣的縣太爺叫張遠,是個肥頭大耳、大腹便便的瘦子,三十多歲的年紀。此時,他正在和他最寵嬖的小妾,也就是周家的大蜜斯,周興的姐姐,在房間裡翻雲覆雨。
張縣令穿戴好官服,剛出了後院,就被王管事奉告,趙推官已經帶人到了正堂,便從速往正堂那邊走去。
趙推官慢悠悠地答道:“本官本日來此,也不是為你而來,隻是這狀紙之上所告之人,乃是你的內弟周興,是覺得了避嫌,大人還是臨時躲避了罷。”
“唔,你且放寬解,本官自會將此案,查個水落石出!”
待張縣令分開後,趙推官端坐正堂,開堂問案。
“恰是小人!不知大人傳小人到此有何叮嚀?”周興從速跪下答話。
比及他被帶到縣衙正堂時,看到坐在上首的不是張縣令,愣了一愣,內心隻道莫非是行刺之事敗露?當他目光一轉,看到堂下邊跪著的劉二時才恍然,驚覺事情不妙。
尉氏縣衙門的正堂裡。
翌日一早,開封府開衙。
周家老太爺,“笑麵虎”周永旺獲得縣衙傳來的動靜,倒是再也笑不出來了。沉吟半晌,寫了封信,遣人送往開封去了。這趙推官的態度,很較著是針對他周家而來吶,哪有一樁案子審結如此敏捷的?隻盼開封府那位能及時脫手,救回本身的兒子了。
劉二忙把本身外甥女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奉告趙推官。還說到了尉氏縣縣令包庇內弟,本身甥女告到縣衙卻反被打了板子,壓下結案子,最後隻能抱屈他殺。
周興被縣衙傳喚,內心一陣納罕,自家姐夫怎會俄然傳本身上堂問案?
劉二忙道:“大人,小的所言句句失實!”
那丫環答道:“奴婢不知。”
劉二說完,遂伏地悲呼道:“求大報酬小人做主!”
劉二便上前伐鼓鳴冤,趙推官早就從兒子那邊得了動靜,以是早有籌辦,聽到鼓聲響起,就讓人傳他出去。
張縣令見他如此態度,神采烏青地分開了正堂。
張縣令迎上來拱手問道:“不知推官大人本日所為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