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過獎了。”
一府同知,相稱於知府的幫手,正五品的官職。李修文起初就體味到,現任的姑蘇府同知,名為湯永貞,崇禎元年進士。
“因為你流連於秦淮河邊,畫舫間那等煙柳之地,以是直到現在纔回家,是不是?”
那些官員們,此時應當會想:一個初到處所,就帶著個樂伎遊山玩水多日,隨後又大張旗鼓為其贖身的欽差,能辦好甚麼差事?
湯永貞謙善了一句。接著說道:“不知大人可好戲曲?”
湯永貞聞言心機一動,說道:“早聞大人到了姑蘇城,一向想著要登門拜訪,隻因公事繁忙,這纔有所擔擱,還望大人包涵。”
太倉州,是姑蘇府下轄的屬州,現任知州名為劉士鬥,崇禎四年進士。
見父親冇有再脫手的意義,劉公子壯起了膽量,說道:“爹爹可曉得,姑蘇來了位錦衣衛的大人?”
“湯大人熱忱難卻,我便承諾了他的聘請,去聽聽戲曲兒。嗬嗬......”
劉士鬥話落,徑直回身走回了堂屋。
“老爺,老爺不要呀!”
李修文這才曉得,他所說的女子,便是那天陳洪謐說過的――陳圓圓。
認識到了這個題目後,李修文內心有些後怕。他發明,本身彷彿有些陷出來了。
李修文奇道:“甚麼戲曲?”
李修文曉得他是在出言摸索,打了個哈哈道:“早便傳聞江南繁華,才子才子無數,這話公然不假。”
回到了臨時居住的小院後,李修文便叮嚀許江他們換上便服,到姑蘇府下轄的州縣,以及鬆江府下轄的幾個縣查訪去了。
劉士鬥皺起了眉頭,很久才悄悄頜首道:“此言有理。”
劉公子聞言內心竊喜,臉上卻不動聲色道:“單是知府大人彈劾他,怕是皇上不會等閒究查的。爹爹何不結合其他官員,也上疏彈劾他?”
隨後又叮嚀了孫名文,讓鷹眼的人也一樣出去查探動靜後,李修文俄然發明,本身無事可做了。他的目標太大,是不能隨便出行的。
朱由檢非扒了本身的皮不成!
“大人有所不知。”
“那大人感覺這姑蘇府的吏治如何?”
李修文點了點頭,說道:“天然是公事要緊。”
父親對他非常峻厲,劉公子不敢違逆,隻是順服地跟在他身後。
劉士鬥轉過身來,直直地看著本身這不爭氣的兒子,沉聲問道:“既已落榜,為何不早早返來?”
正籌辦出門去逛逛時,姑蘇府的同知大人卻登門拜訪了。
湯永貞不動聲色地問道:“大人此次到江南來,感覺這姑蘇府如何?”
李修文也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水,笑道:“出行在外,帶丫環不太便利。”
李修文搖了點頭,感慨道:“倘若再這麼相處下去,難保不會犯弊端啊。我又不是坐懷穩定的柳下惠。”
一開端,他並不籌算查這些小處所,隻是籌算查查州府的官員們便了事。可鬆江知府和姑蘇知府倆人,底子就看不出甚麼題目。若如許下去,到時豈不是白手回京?
“呃......”
女人都會有些攀比的心機,陳圓圓出道不久,風頭便已蓋過了同在姑蘇的董小宛。此時曉得李修文要去見那位“紅娘”,董小宛內心天然是有些吃味兒的。
李修文感覺,現在本身的演出應當起了些結果。現在那些官員們的警戒性應當不高了。是以纔開端全麵查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