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部員外郎?
許江見他這恭敬的態度,內心對勁不已:“嘿,這大人就是大人,他這體例還真管用!”
設關收稅,實在或多或少都能撈點油水。不過李修文先進步行了清算,這些人害怕於他的嚴肅,能夠還真不敢動手。
大門處,許江帶著一幫錦衣衛守著主關卡,對過往的貨車停止查問查抄,抽取稅銀。其他的十餘處散稅口,也都安排了三三兩兩的錦衣衛扼守著。
這會已是夏季,李修文穿戴那件楊雨璿親手縫製的貂裘,正在巡查著各處稅口。
“官老爺,這如何又多了一道稅卡呀?”
走到了主稅口,李修文目睹許江乾得有模有樣,倒是有些欣喜。
許江得他嘉獎,眉開眼笑道:“卑職隻是照大人的叮嚀行事罷了。”
依著李修文的估計,本身一年上交六萬兩,都算是多的了。如此算下來,每月才五千兩,這對於崇文門如許的鈔關來講,並不困難。
不過這些人行動倒是挺快的,不一會就聽那管賬的小吏稟報導:“大人,十車貨色盤點完了,估價六百兩,按例三十取一,應交征稅銀二十兩!”
他方纔見許江對前邊那人說話和藹,還覺得這裡的會好說話些呢,敢戀人家底子就冇將自家老爺給放在眼裡。
那小商販脫口驚呼,臉上儘是不成思議的神情。這抽稅的官老爺們,平時都是可勁兒的剝削,甚麼時候變得這麼仁慈了?
“啥?才三百五十文?”
沿途的貨車排著隊顛末城門,一名小商販對許江問道。在他身後,還跟著兩名拉車的男人,此時已經停了下來,等待查抄。
這些錦衣衛們常日裡橫行慣了,俄然讓他們來收稅,還得對老百姓和和藹氣的,一時還真有些不風俗。
再者說,這些官兵看起來凶神惡煞的,可說話倒是比前邊關卡的人和藹多了,他也就冇那麼多牢騷了。
至於甚麼清貴的衙門,諸如“翰林院”一類的,也不開慣例。就算你再清貴,從一個小小的韓林要進入內閣,那也得十年八年的吧?
許江聞言愣了愣,才反應過來,他笑道:“還是咱大人體貼部屬。”
那管事聞言一陣肉痛,可這裡收的稅款倒是比前邊還少一些,隻好取出銀子付過了關稅,領著車隊疇昔了。
那管事臉都憋紅了,心中有氣,卻又無可何如。前邊的稅卡是司禮監的人管著,對於他們也是照收不誤。
能撈就撈吧,造反需求本錢,歸正大頭都出在那些京官身上,本身不剝削老百姓過分,就問心無愧了!
這隻是朝廷大要上收到的,實際上這些稅官們,總會剝削一些的。特彆是以寺人貪財的本性,怕是截留的不會太少。
崇文門鈔關,客歲定的稅額就已經超出了十萬兩,均勻每月的定額是八千五百兩。
那小商販立馬換上了一副笑容,忙取出錢來交到許江的手上,哈著腰道:“謝過官老爺了,你們可真是活菩薩呀!”
那小商販聞言一愣,問道:“這稅務還分國稅和地稅的?”
從五品罷了,收!
在此之前,李修文但是親口叮嚀了他們一番,不得仗勢逼迫老百姓,他們也隻好收斂了些。
許江笑道:“可不是?先前啊,朝廷收的隻是國稅,那是因為當今皇上仁慈,纔沒有多收地稅。可現在呢,處所上時有亂民,朝廷除了要派兵出去兵戈,還得要彈壓兵變,庇護我們老百姓的安然。你說,為了我們的小命,該不該支撐朝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