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他就悔怨不已。當初如何就那麼不謹慎,讓李修文給抓到把柄了呢?
販鹽!
宿世李修文便傳聞過,正德年間的“立天子”劉瑾,權傾朝野時就曾乾過這個,體例是“賣鹹魚”。
薛國觀已經換乘了四人小轎,李修文一眼就認出了他的肩輿,停下來拱手道。
從開封調來都城的人裡邊,有個叫丘心遠的年青人,人挺機警的。李修文便決定,讓他去擔負監工。現在他方纔接辦,稍後還是得去看看的。
肩輿的門簾兒被翻開,薛國觀走了出來,皮笑肉不笑地拱手道:“本來是提督大人,久違了!”
如何過鈔關?
“喲,這不是薛閣老嗎?”
李修文的聲音,薛國觀天然是聽得出來的。他有些不肯見到對方,可兒家已經出聲打了號召,還是要出來相見的。
朱由檢的答覆很痛快——準!
這天子身邊的寺人,還真不能小瞧了。
他現在不是神機營的將官,而是提督,還兼著南鎮撫使的職務,天然是能夠分開的。
現在,李修文身上掛著“皇商”的標記,背後的背景乃是天子,販私鹽?屁大的事!
簡樸!
李修文不貪婪,把鹽賣到都城和京畿一帶就行了。歸恰是給天子贏利的,賺多少都和本身冇太大乾係,夠用就好。
現在兵權拿到手了,天然還是要清算神機營為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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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必躬親的事情,他不想去做,吃力不奉迎。本身隻要掌控住大的方向,其他的事情交給部屬,自個兒輕鬆不說,還能讓部屬們大展技藝,部屬們自是對會戴德戴德的。
朱由檢固然不出麵,但他隻要在身後站著,本身就是一起開綠燈,橫行無阻。
李修文是在向他們施恩,他們獲得提攜,天然情願為本身效力。
是以,李修文隻籌算做這一項買賣,單單這個,就充足神機營的軍費了。
薛國觀迷惑道。他纔不信李修文的大話,這傢夥攔住本身,八成是又要威脅本身為他辦事了。
讓李修文有些不測的是,第二天他就接到了朱由檢的號令,讓他提督神機營,整飭軍務。
李修文帶著李東和幾名親信,驅馬進入轅門。
既然拿了神機營的兵權,就要硬氣點,不花朝廷一分錢。不出軍餉養一萬精銳,朱由檢如果回絕,纔是傻蛋呢。
但是利之所趨,實際上很多有權勢的人,都會挑選販私鹽這個暴利的行當。
李修文一拍腦袋,恍然道:“閣老這麼一說,我還真想起來了,過些日子有件小事,倒是要請你幫幫手的。”
大樓那邊的工程,因為調走了李東和孫名文,隻好再遣其彆人去看著了。
雖是權勢顯赫,他卻始終不敢插手這個行業。啟事無他,本身在朝中冇甚麼權勢。不但冇權勢,另有政敵。
“李大人攔下我的肩輿,但是有要事?”
現在李修文身兼數職,卻遊刃不足。
現在,他已經過本來的都察院左僉都禦史,升遷為禮部左侍郎,代替了張至發的職務,還入了閣,現在乃是堂堂的“東閣大學士”。
建立皇商的事情,昨日就已經交代了孫名文去辦。
武備要改革,還得賺到錢再說。不給錢,軍火局哪會給你製造和維修武備?
這但是李修文夢寐以求的東西,他謹慎翼翼地將其收好。
先前抓了些將官,情節輕些的,還能臨時用的,李修文便將他們放了出來,降一級留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