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
楊雨璿和駱嫣然同時看向她,問道:“如何慌鎮靜張的,這是出甚麼事兒了?”
李修文啊李修文,你這膽量也忒大了些!
曹化淳站在邊上,大氣都不敢喘上一口,想要出聲安慰兩句,都得謹慎翼翼的。他奉侍了這位天子多年,從冇見過對方如此氣急廢弛的模樣。
龍顏大怒,這纔是真正的龍顏大怒!
朱由檢強自壓著的肝火,終究還是忍不住發作了出來。他將手上的奏疏狠狠地撕成了碎片,丟了出去,口中罵道:“李修文!你好,好得很!膽小包天,實在是該殺!!!閻思印這個廢料,掌著神機營的調兵印綬,還讓李修文調走了神機營,要來何用?!!”
想起李修文在公開裡做的一些大逆不道的事情,她內心就慌亂不已。如果那些事情真讓朝廷給查了出來,這一大師子人可就真的冇活路了。
小丫環又是喘了兩口氣,卻冇有依言去倒杯水喝,而是神采焦心腸稟報導:“夫人,外邊來……來了好多官兵,把我們府上都給圍了起來,領頭的那人說……說不讓我們任何人收支。”
繼駱嫣然和楊雨璿生下一男一女以後,王冰和董小宛也各自誕下一男一女,李修文現在已經兩兒兩女了。
雖說現在清軍入塞,正在都城周邊兵戈,這段時候京師也是全麵戒嚴,每日下午早早地就封閉了城門。但楊雨璿等人倒冇太擔憂李修文,因為神機營的駐地在南苑。解纜之前,他本身也對夫人們說過,清軍應當還不敢進犯都城。
在此之前,李修文上回從東廠詔獄裡出來後,曾奧妙找來匠人在書房裡挖了個暗道,這件事隻要楊雨璿和兩名親信曉得。
聲援盧象升?
乾清宮。
他實在是冇想到,李修文竟然膽小包天,擅自調走了南苑的神機營,棄都城的安危於不顧。
朱由檢轉過甚來瞪了他一眼,目光凜冽非常,嚇得曹化淳籌算安慰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傳令下去,讓東廠馬上趕去圍住李家,任何人不得收支!”
“是呀,也不知這回的仗要打多久,不過相公是個做大事的人,前些日子在家裡已經待得夠久了,總歸是要忙些公事的。”
楊雨璿笑著回了一句,忍不住又低下頭“吧唧”一聲在兒子的小麵龐上親了一口。這回他生下的是男孩,說不歡暢那是假的,內心可緊著這個小傢夥呢。常日裡除了用飯睡覺,丫環們想抱會兒她都不肯意。
楊雨璿和駱嫣然倆人坐在院子裡的藤椅上,一人手裡抱著一個娃兒,正在咿咿呀呀地喧華著。邊上站著的是荷兒和翠兒兩個大丫環,也是一人手裡抱著一個,正在搖啊搖的耐煩哄著兩個哭得幫凶的小祖宗。
“撕拉――”
朱由檢的神采陰沉得非常嚇人,拿著一份摺子的手都在微微顫抖,明顯是氣得不輕。他手上的那份奏疏,恰是李修文派人送返來的,關於變更神機營聲援钜鹿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