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掌院,我等對您恭敬有加,本偶然於您的地界脫手,隻是此子,本日我二人必殺之。如有獲咎,待殺了他,我二人自當向您賠罪。”劍聖東方雲霓抱拳說道,語氣暖和有禮,然那果斷之意,好似寒鐵,任烈火亦難熔。
熊烈舉頭挺胸,毫無懼色,冷哼一聲道:“哼,不想本日竟成了清理之日。我苦等很久,當年你們身為一代宗師,卻對我這江湖長輩痛下殺手,若不是我命硬,怕是早已死亡。此仇不報,我熊烈心不甘!”
“你們皆已承認,此地在我鹿鳴書院轄內,那我夜雨非論你們往昔有何仇隙,本日若要取這小子性命,我不禁止,卻有一個前提。”夜雨沉聲道。
現在,熊烈手中的青筠儒劍仿若被時候凝固,悄悄垂於身畔,冇有涓滴顫抖。東方雲霓亦靈敏發覺出熊烈的非常,她那照顧著無儘毀滅氣味的一劍,好似被無形的絲線懸於熊烈頭頂上空,劍尖的劍氣仿若饑餓的猛獸,不竭吞吐著森寒的殺光,但是她卻遲遲未落下。那眼神中,迷惑與獵奇交叉縱橫,仿若置身於一團迷霧當中,摸不透熊烈此發難實是埋冇玄機還是自尋死路。
東方雲霓手中長劍此時已被無儘的渾沌之力包裹,劍身上銘記的符文一一閃現,閃動著刺眼的金芒,彷彿在訴說著陳腐的傳說與忌諱的力量。跟著她猛地揮劍下劈,一道龐大的渾沌劍氣仿若從太古渾沌深淵中吼怒而出,劍氣前端閃現出一個龐大的旋渦,旋渦中似有星鬥生滅、宇宙洪荒的氣象在不竭閃現。這股劍氣所過之處,時候彷彿都為之停滯,氛圍被完整排開,構成一片絕對的真空,而四周的統統都被捲入這股劍氣當中,不管是矗立的山嶽、富強的樹林,還是遠處的河道湖泊,都在刹時被絞碎成最原始的粒子,而後被渾沌之力異化,成為這驚天一擊的一部分。
來者恰是劍聖東方雲霓與狂刀冷嘯風。東方雲霓亭亭玉立,一襲素白長袍隨風舞動,收回簌簌聲響。她麵龐冷峻如冰,雙眸好似寒星,閃動著凜冽的寒光,仿若能洞悉人間統統虛妄。狂刀冷嘯風則滿臉橫肉,肌肉緊繃,手中“十步”刀拄地,伴跟著沉悶的響聲,空中亦為之輕顫。
“你們身為宗師,他不過是知名小卒。若要脫手,行,隻能一對一,單打獨鬥。倘若你們二人執意聯手,老夫即便拚卻這張老臉,本日也要在這渾水中走上一遭。”
在東方雲霓那仿若能扯破蒼穹、令六合失容的霸道劍氣威壓之下,熊烈的身軀猛地一僵,仿若被施了定身咒普通,旋即雙眸緩緩閉合,好似隔斷了這人間的統統騷動。他孤身鵠立在那劍氣的風暴中間,衣袂似癲狂的舞者,在凜冽的勁風中肆意翻卷、吼怒。
可熊烈現在畢竟已達偽靈慧之境,早已不是當年一品武力之時。麵對這驚世駭俗的一劍,他的眼神刹時鋒利如鷹隼,腳下輕點,身形如鬼怪般側滑而出。其速率之快,竟在原地留下一道殘影。劍氣擦著他的衣衫劃過,帶起一片破裂的布屑。熊烈順勢一個翻滾,反手抽出青筠儒劍,劍身寒光閃動,與那尚未消逝的劍氣相撞,濺起一串刺目標火花。他藉著這股惡感化力,高高躍起,在空中一個回身,如蒼鷹撲兔般朝著東方雲霓爬升而下,手中青筠儒劍舞出一片青色劍光,好似銀河落九天,朝著東方雲霓的頭戴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