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弱男人本要罵他兩句,可想起這小傢夥輩分奇高,隨即把“操你媽”三個字硬生生嚥了歸去,狠狠瞪他一眼,握了握拳頭,“再看我的腦袋,我揍死你。”
細弱修士一看是他,張嘴大嘴愣了半晌,“你是如何出去的?”
田農襄盯著他的腦袋眨了眨眼,“你這頂帽子端的性!”
當前之人還冇看清麵前氣象,隻覺麵前一黑,一隻毛茸茸的大拳頭已砸臉上。剛要發作,抬眼一看那細弱男人,大呼道:“師兄,你要乾甚麼?”
兩人臉上一紅。實際上,他兩個已經兩次登上戰台,都被劍陣給趕了下來。固然看不上麵前這個博益境,可要讓他們親口承認本身也闖不過劍陣,也實在不肯。
“那就上去呀!”
彆的一人壞笑著問道:“他恐怕會如何樣?”
一人虎著臉道:“起碼我們另有資格入劍陣應戰一番,你若上去,恐怕……”他用心住了口。
就在這時,田農襄動了。
他們已放棄了闖關的動機。很多人已在這裡待了很多天,嘗試了很多次,從但願到絕望,已冇了丁點信心。
一時候,有人點頭,有人感喟,乃至有人已向劍林出口走去……
細弱男人怒極,衝他背影隔空掄動拳頭……
田農襄衝他伸了伸舌頭,“你這麼大的腦袋,想不叫瞥見也難。”說完嗬嗬一笑,向前擠去。
他的話,驚掉了一地下巴。這傢夥也太傲慢了吧?一群修煉多年劍法的散歸境修士都一籌莫展的事情,一個對劍法一竅不通的博益境竟然這般大言不慚。
“兩位師兄天之寵兒,他們若闖不疇昔,我劍閣的臉麵安在?”
固然田農襄在第一重劍林中,也被幾十柄寶劍追砍過,可那些寶劍各有體係,相互間並無共同可言,能力要遠比現在戰台上的這座劍陣弱的多。
田農襄嗬嗬一笑,看他一眼,隻見此人五大三粗,可腦袋不知何時被開了包,纏著厚厚的繃帶,且滲著血跡。
第四重劍林。一週遭盤,飄零在半空高低浮動。圓盤之上,一座劍陣啟動,霹雷巨響,幾十柄長劍飛舞。十來個修士穿越其間,正在聯手破陣。
田農襄聽的逼真,嗬嗬一笑,衝他兩個道:“兩位修為了得,如何不上去嚐嚐?”
田農襄一頭紮了出去,差點撞在一個斜靠樹樁的細弱修士。
“也不能如許說,嚴師兄和丘師兄不都闖過了嗎?”
第一個嘎嘎怪笑,“屁滾尿流恐怕是少不了了。”然後扭頭沖田農襄道,“你還敢不敢上去應戰了?”
本來要分開劍林的修士也駐了腳,向戰台望去。
轟!
……
他話音未落,已惹的一陣驚詫的諷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