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說話呀！還能到處亂跑。”小白石頭說著果然在地上滾了幾圈。

田農襄伸出另一隻手向乾坤盤拍去，那小東西在他手上“哧溜”一下轉了一圈，滾到田農襄的手背上，“啦啦，你打不到我。”

“不曉得，你呢？”小石頭反問。

“有何不敢！”黑牛的聲音在夜幕中迴盪。

田農襄趕緊順著聲音的方向看去，黑乎乎地草地上躺著一塊拇指大小的白石頭。他伸著脖子，瞪亮眼睛，爬在地上盯著小白石頭看，“不會是你吧？”

“不曉得！”田農襄搖了點頭。

這時，極遠處的奔馳、搏擊之聲還是此起彼伏。黑牛的叫聲與不著名的凶獸嘶吼聲在嶺間交叉。

田農襄暗自震驚。聽這聲音，黑牛應當占有上風。

田農襄翻了它一眼，“你不諷刺人能死呀？再說你能找到？”

田農襄瞪著眼睛看了它半天，“你是啥石頭？”

“看你這孩子，我白叟家說的話如何都不信賴呢。”乾坤盤對他更加不屑，“據聞那方水池，可取六合精華，重鑄肉身，永久不滅。”

“噓，息聲，真的有人來了。”乾坤盤鬼鬼氣氣地說道。

可田農襄四下望去，還是空無一人，不覺暗罵：臭盤子，不會是玩弄我的吧？

“在這裡，笨伯！”聲音在他跟前傳來。

田農襄一驚，緩緩蹲下，向四周檢察，暗中當中靜空無一人。他動體味纜子，剛要站起，隻聽耳畔傳來乾坤盤極低的聲音，“彆動！”

“你是甚麼東西！”那聲音回敬了返來。

“看出來了，你是真傻！”乾坤盤不屑地說道。

“你真不曉得這片荒域有甚麼？”乾坤查問道。

他冇敢答話，悄悄地蹲在原地，迷惑地望著乾坤盤方纔發作聲音的處所。因為他並冇發覺乾坤盤躲在那邊，隻曉得它並未分開罷了，不免心中暗自羨慕：石頭真是有石頭的好處！

“我當然……”它用心頓了一下，“找不到了！因為我底子就不找，我一個石頭找那東西乾嗎？”

“我叫田農襄。”

田農襄詫異地看著它，“有甚麼不一樣？”

“你是甚麼東西！”田農襄一咕嚕爬起，定睛向那聲音處看去。

“哦，本來如此。”田農襄愈聽愈奇，如有所思地自言自語道，“怪不得黑牛剛纔那麼衝動。”

可他剛跳將起來，突覺腰間有人一推，呼通一聲，栽倒在地，摔了個嘴啃泥。“喊甚麼喊！”有東西在身前輕叱。

“甚麼東西？”奔出去後，田農襄回身衝忽明忽暗處喊道。

“在呀！”那聲音竟然在他身邊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