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遠了！李夏忙把思路扯返來，朝中這麼亂，大伯這麼奪目的人，必定也打上了太後的主張，確切，緊跟太後纔是最後的贏家……

………………

嗯，犯得著！秦王背後另有太皇太後……噢不！是太後！

“大伯看重的是秦王對你的看重。”李夏不籌辦跟五哥說太多。

“趙大從橫山縣返來，帶回兩件事，一件是王爺去橫山縣玩耍，把五哥兒叫疇昔一起吃了頓飯，邀五哥兒到萬鬆書院和他們幾個一起讀書。”李漕司語速很慢。

李漕司苦笑點頭，“確是如此，我懂。唉！我這一代，兄弟三人，老二成事不敷、敗露不足，老三……疇前一向是有他冇他一個樣，冇想到他竟然養瞭如許一個好兒子！”

“我跟你一起去！你一會兒去見見秦先生，問問他知不曉得羅帥司衙門裡都有些甚麼人，哪些人能交好，哪些人獲咎不得，到時候好給阿爹提個醒。”

午後，李漕司親身挑了兩個小廝，四名精乾長隨，交趙大帶到橫山縣，並叮嚀他也臨時留在橫山縣聽五爺使喚。

“老爺著相了，我倒是感覺，五爺來尋老爺乞助這一條，最值得看重。”秦先生笑道。

“……你看看，才十五六歲的孩子，就已經曉得要迂迴、借力，未雨綢繆，何其可貴！秦王邀他一起讀書是他的福緣，若隻要福緣，不過爾爾，我也不會太看在眼裡，可可貴的是他還如此無能故意計，故意計才氣抓住福緣，有福緣才氣一展才調，這是個有纔有運的！”

想到姚賢妃，李夏眼睛微眯，姚賢妃真真正恰是應了那句咬人的狗向來不叫的話，當真提及來，江皇後和蘇貴妃都是死在她手裡……不過，姚賢妃對她倒是有大恩……

“這是李家的福分，更是老爺的福分。”秦先生看著神采龐大的李漕司笑道。

李夏盤膝坐在扶手椅上，食指對著食指頂鄙人巴下，她冇想到大伯竟然這麼看重秦王，可就算秦王冇有早死，他一個閒散王爺，犯得著麼？

“我是隻夜貓子，出甚麼事了？”秦先生邊落坐邊笑問道。

李漕司昂首看向秦先生，將李文山向他借人並托他找師爺的事說了。

秦先生大是驚奇，“王爺竟如此喜愛五爺！實在出人料想！五爺曉得王爺是王爺了？”

李文山連連點頭，“我也是這麼想！這萬鬆書院，我必然得考出來！對了，阿爹後天要去杭州府拜見羅帥司，我跟阿爹說過了，跟他一起疇昔杭州看看，最好能去萬鬆書院走一趟，好都雅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