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煙一副委曲模樣:“音音你這是甚麼話?我是蘇家主母,對你們幾個一貫視如己出,現在你們出錯必定是我這個做母親的管束不嚴導致,當然要寬大你四哥了。”
柳如煙那裡會不曉得他們兄妹二人去了那裡,不過是裝模作樣罷了。
蘇府後門。
柳如煙一臉心疼地說道:“讓我看看這臉如何了?是不是被打了?這群混賬敢傷我蘇家的少爺,我定不會等閒饒了他們的!”
蘇晟銘是四個孩子中最為背叛的,他一貫是吃軟不吃硬,現在被打,更是咬著牙不肯服軟。
“辛苦大夫人,這麼晚了還特地等在此處。”她嘴角勾起一絲諷刺,“不知你籌算如何獎懲我們二人?”
他嘴上油腔滑調地告饒,隻因怕極了陸婉君阿誰暴脾氣。
“禁止?我為甚麼要禁止呢?如許隻會讓四哥感覺我是好人,既然柳如煙要做好人,那就讓她好人做到底!”
話音剛落,柳如煙便從後門走了出來,神采少見的嚴厲,身後還跟著幾個靠近的嬤嬤和護院。
“麵子?”她嘲笑一聲停下腳步回身盯著他,“麵子要憑本領掙,而不是靠彆人給!”
她問:“可聽到甚麼了?”
蘇闌音眼底閃過諷刺,冷聲問道:“大夫人甚麼時候對四哥這般寬大厚愛了?莫不是彆有用心吧?”
“半夜半夜不睡覺,你們兄妹二人去哪了?”
現在柳如煙的體貼與包涵,讓他本來惶恐的表情獲得了減緩,刹時打動不已。
人都散去,不遠處的暗影中跑出來一個小丫環,恰是翠竹。
“多謝母親!”
蘇晟銘嬉皮笑容的齜牙卻被她狠狠瞪了一眼,便立即心虛地低下頭。
“音音你能不能先給我鬆綁?好歹我也是四少爺,你多少給我留點兒麵子!”
“不愧是我妹,跟我一樣聰明過人!”
“母親,冇想到您如此為我著想,這件事是我的錯,我發誓今後再也不敢了!”他立即信誓旦旦地伸脫手來包管。
……
柳如煙垂眸一笑,像是放心:“我是長輩,如何會與她斤斤計算呢?四哥兒,我那邊有上好的傷藥,你疇昔我幫你塗一塗,也免得明日被你父親看出來。”
翠竹不解:“女人,我們不禁止四哥兒嗎?這打賭可不是甚麼功德兒!”
“這話你留著跟孃親說。”
聞言,蘇闌音心中嘲笑不已。
蘇晟銘赤著上身跪在陸婉君麵前,後背滿是藤條抽出來的紅痕,疼得他眼淚鼻涕混在一起,正難過地抽泣著。
“你就看在孃的份上饒了我此次吧!”
翠竹還是不懂,但蘇闌音並未解釋,抬腳進了院門。
李嬤嬤忠心耿耿,卻被她仇視,還隨便尋了個由頭把她白叟家貶到了莊子上,乃至於讓她老景苦楚。
蘇闌音嗤笑一聲,眼底儘是輕視:“這類雜碎交給梁有道最合適不過了。”
……
她那裡是怕蘇晟銘受家法,清楚是怕他涉賭未深,被蘇永成給打改了!
“從小到大,四個孩子就屬你惡劣!讓你練武你嫌苦,讓你讀書你嫌悶,不學無術整日隻曉得吃喝玩樂就算了,現在竟敢感染打賭,你……你知不曉得我最恨賭徒?”
翠竹點頭:“聽到了!大夫人跟身邊的嬤嬤說要包庇四哥兒,好讓他越陷越深冇法自拔,還說這是……是……哦對了,是捧殺!”
柳如煙微微蹙眉,而後裝著一副寬大漂亮的姿勢歎著氣說道:“放心吧,我不是為了罰你們纔在這裡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