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死了,竟然又尿褲子!你這個廢料是不是找死?你為甚麼不早點死?害得老子在這類處所照看你,真是倒黴!”
蘇闌音的聲音哽在喉嚨裡,眼淚大顆大顆地落下,終究走到床邊,蹲下身子握住了蘇晟言的手。
然後向他說一句對不起,上輩子冇能早點鼓起勇氣來琅琊閣。
更何況,他是那麼高傲的一小我,毫不答應在小妹麵前毫無莊嚴。
“放心,你大哥實在也很想你,他不會活力的。”
“孃親……”
卻不料常日裡這琅琊閣竟然是這般模樣!
“娘……”
當年,蘇闌音實在太馳念大哥,因而偷偷來過,但還冇進門就被內裡的人發覺。
發覺到房間內有另一道呼吸聲,蘇晟言皺起眉頭,浮泛的眼底是驚懼與不安。
她咬牙切齒道:“給我亂棍打死,狠狠地打,昏了澆醒,持續打,直到斷氣為止,死了扔去後山喂野狗!”
這些年,大哥甚麼都不說,任憑那狼心狗肺的主子每個月十五清算潔淨對付陸婉君等人的探視。
屋子裡傳來濃烈的熏香味,試圖袒護那模糊可聞的腥臭。
隻怕上輩子,他是被這狗主子折磨死的!
他吼怒,蓬亂的頭髮粘在臉頰上,疇前清秀超脫的臉變得猙獰非常,死力順從著有人靠近。
因蘇晟言不肯意讓人探視,以是隻要每個月十五,他們纔會來陪陪他。
現在時隔多年,蘇闌音還是心不足悸,不敢靠近那扇門。
怪不得大哥會服毒他殺,蒙受著如此虐待與屈辱,若不是為了家人苦苦撐著,又怎能活到明天呢?
大哥說如果她敢邁進房門一步,就再也不認她做mm了。
柳如煙想到本身的女兒還躺在床上昏倒不醒,可蘇瀾芯卻已經在皇上麵得了臉,心中嫉恨萬分。
李嬤嬤帶著護院剛走到門口,聽到號令又倉猝刹住腳步,不敢再往裡走。
她深呼吸,嘴角勾起一抹嘲笑:“夫君,你一貫高風亮節,該不會想讓闌音在皇上麵前為你爭一爭吧?若傳出去,旁人會笑話你靠著庶女上位,實在有損你的名譽。”
他大驚失容,趕緊否定:“主子、主子甚麼都冇做,主子是在幫大少爺改換褲子!”
當年蘇晟言解纜考武狀元之前,承諾蘇闌音會高中返來,然後帶著她一起騎武狀元的馬遊街。
“是!”
任憑那小廝聲嘶力竭地告饒,卻也無濟於事。
說完,便讓護院把人帶了出去。
重生返來,這是蘇闌音第一次踏足此地,她站在院門前,心中百感交集,有些不敢麵對那曾經鮮衣怒馬現在卻衰頹不堪的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