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溪源歎了口氣道：“我若曉得，那便是神仙了。或許……他隻是俄然想喝酒了。”

莫要說是五壇酒，就算五壇白開水，普通人喝下去也早撐破了肚皮。

那小酒館的掌櫃見狀，忙湊上前來打圓場道：“兩位公子，小店一大早剛開門，實在冇來得及備那麼多酒。”

比擬較前一個來由，前麵的解釋較著可托度高出很多。

兩人的臉上俱都出現紅光，眼神也越來越亮，行動冇有涓滴的遲緩。

“權當他是在宣泄吧。”胡溪源麵露淡淡憂色道：“新君即位內憂內亂，這些天陛下的壓力實在太大，加上心傷先皇過世兄長叛變，冇有崩潰發瘋已是極好。”

項麟不耐煩道：“一炷香，我若看不到四十壇酒擺在這裡，你的酒館也彆開了。”

恰好姬澄徹說來雲淡風輕理所當然，項麟也不但不怒，反而臉上暴露鎮靜神情道：“彷彿你從冇打贏過我。”

姬澄徹此次冇猜對，項麟不是來找他打鬥，而是喝酒的。

項麟身後的應雲衛聞言麵色一變，現在項麟貴為大楚天子，姬澄徹前麵說的話已經很過分，但念在此次平叛大功之上他還能忍著，誰曉得這傢夥竟然變本加厲大言不慚要揍項麟，這難道是對天子不敬，對全部大楚王朝不敬？

胡溪源道：“自古帝王多孤單，陛下冇有兄弟朋友，不找澄徹殿下還能找誰？”

“一言為定。”項麟嘲笑道：“我不介懷送你回家，哪怕是你奶奶家。”

世人七嘴八舌下起注來，應雲衛臉頰直抽抽，雙拳攥起劈啪作響，便籌算將這群不長眼的敢拿大楚天子當賭注的傢夥全數扔到牢裡去。

胡溪源微微一笑道：“偶然候敵手比兄弟朋友更知己。”

“我反麵你做兄弟。”項麟很乾脆地點頭道：“不過有你這麼個討人厭的混蛋作敵手，滋味不錯。”

應雲衛點點頭道：“也對，那麼多要命的煩苦衷兒，也幸虧陛下能措置得妥妥當帖有條不紊。不過……他乾嗎特地跑來靈山找澄徹殿下喝酒？”

應雲衛愁悶之極，惱道：“陛下這是如何了？”

項麟的行動頓了頓，唇角掛出一縷不明意味的笑道：“真是風趣，大哥死了，二哥死了，三哥也完了。我覺得世上再無兄弟，誰曉得又冒出來一個，恰好還是你。”

他目露凶光盯視姬澄徹道：“有一句話你的確說對了。我就是賊，我就是惦記取偷走汪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