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言要保兒郎身。
哪曉會了兄弟情。
此山乃是天降之物,傳言當年王莽新朝時便落於此地,現豆割隋境與韃靼兩版圖。
美猴王火眼金睛怒髮沖天,得知如此因果,可喜又可悲。
“上仙留步,此方是地界司獄天牢,關押的是那四百年前混天亂地的大邪神。陛下有聖命,佛祖親加印,神仙勿擾妖磨難進,請上仙速退去!”
佛諦印覆蓋五指山,此地彈壓著一名不平凡的人物,四百多年來桀驁不馴的代表,抵擋天庭的妖界大能。
“是,也不是!一人醒不算醒,唯有世人皆醒,纔是佛門真諦!”弘業禪師答覆道。
“唉!小生去也!”
端獨座下大師兄,
“嗯?師父每日誦唱的莫非不是大乘佛經嗎?”陳玄屠不解地問道。
話說當年天庭扣了美猴王,蕭郎不顧老祖相勸一劍上天門,怒髮衝冠斬仙神,從南天門至淩霄殿漫漫仙道,各方仙家大能齊脫手,蕭郎固然勢單力薄,但越戰越勇,漸到無人可擋之境,諸天仙家被迫連連後撤,驚駭之色如同仙門末日,天外忽來一名紫霄童,離恨天端坐那位脫手打壓,四百年前被縛的何止猴子一人!蕭清流,也極力了!
弘業撫手一笑,指向西天方向。
“猴子,你覺得小生是你的酒肉兄弟否?”蕭清流順手一揮定住山土神,將酒壺拋到大聖手中。
…………………………
蕭清流安然一笑,對猴子,問心無悔,不管是四百年前,還是明天五指山下。
…………………………
猴子,道爺來了!
倒轉了滿天星鬥,又有誰記得當年南天門前蕭灑不羈的紅袍!
為首者乃是一名黑衣少年郎,飄飄長髮貌似潘安,棱角清楚麵如長恭。上天賜賚冠玉之麵,隻可惜聲如鬼厲,去了杜鵑躲了百靈,但踏馬亮刃自傲不凡。
山中的幾枚怪石化做金甲軍人,上前出言勸止,實乃守山護土之神,把守羈押之仙,手持玉帝誥命,可驅諸天神佛。
陳玄屠低頭口中呢喃,不敢昂首相望蕭清流,隻怕那淚水湧出眼眶,毀了男兒形象。
如來老兒,你可明白!
方丈氤氳自渾沌,
悔怨,俺老孫生來不知二字如何寫!
蕭清流躺在馬背,口中哼唱北調南腔,雖無那音樂才調,但自足自樂,眼中毫無戀慕之色。
駿馬驅向前,回顧見老驥背伏著一名酒醉漢,劍斜掛,巾冠歪,滿臉胡茬,昔日狀元郎肮臟當中透著對世事的不屑一顧,願做蕭灑安閒人。
為保師門福源深,
“蕭哥,正南兄一年前已經回了大興城,前日又來了手劄說是做上大理寺卿職位,而蕭哥你放下這繁華繁華,一紙去官公文,隨禪師與玄屠天涯流浪,是不有些可惜呀!”
悲的是可惜未能與羽士並肩作戰,錯過人生一大快事。
“是師父,是玄屠的大仇人,不會變了,不會變了!”
結伴而行羌無門。
“師……父!”
“不走,可好?”
不列天庭班,不在西方天。
“羽士,好久不見!俺老孫承看顧。管那潑神乾嗎,打將出去你我好話舊,當年逆師門的洪荒仙家本日咋變慫包蛋!笑煞俺老孫也!”
“和尚,這一去隻怕長生不見,自從猴頭臥這五指山,量劫已起六合難安,你自好生保重,我不求玄屠生位上大羅正果,隻願他這一世平安然安,如果他日玄屠命損量劫,小生我就算絕了玄門仙緣,也要學那猴子,直搗法相靈山,踏破大雷音寺,斬你千百羅漢,正位佛老幾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