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塵”?遊雅微微挑眉:“身無灰塵、清麗絕俗,倒也襯你,是個好名兒。”
無憂頭伏得更低:“奴婢曉得,隻求公子、蜜斯念奴婢初犯,從輕發落。”
當著他又不好發作,隻得頓腳回身,不甘不肯牽著馬車,緩緩而去。
無憂反應過來,遊雅正拐著彎兒尋她名姓,從速恭敬接聲,“奴婢本名無塵。”師兄彆怪,暫借名字一用,誰叫咱一時半會兒也想不到好名兒呢。
無憂知他是疑了她的,隻是不知為何卻留了情,將她留在府中、留在身邊。莫非是要摸索本身,必然是的。
那遊雅在前用心走得極慢,無憂在後邁著碎步走得謹慎翼翼。
那公子卻搶先上來一掌控住女子的手腕,不悅道:“令薑表妹何必與一下人計算膠葛,還是護著那東西速去安設的好。這婢女便是我府中之人,犯了規條我自不會輕饒,就不勞表妹代為脫手了。”
領兵見到那男人,恭敬見禮道:“公子。”男人並未幾言,示其退下。兵士們得令,從速留上馬車,背身而去。
無憂趕緊伏低做小:“公子饒命,我原見院內桃花開得好,又素喜桃花之氣。一時心下難癢,便進了園子想收些花瓣。正待拾撿,就聽到腳步聲近了,因恐被非難,就倉猝忙地爬到了樹上,想去遁藏,卻冇想到衝犯了公子。”
男人見到地上伏著人,冷冷詰責道:“你是何人?為安在我院內?”無憂心中打鼓,學著戲本道:“奴婢該死,奴婢該死。”
那表妹轉頭看著男人道:“怪不幸的,模樣長得也好,你說是不是呢,表哥?”
無憂一聽,從速從地上爬起來緊跟遊雅身後。
這會兒,紈絝公子又想起一遭兒,差使她去廚裡點膳。
男人見兵士們走遠,皺眉道:“表妹,將這東西擱在府裡總覺不當。”
無憂一聽,心中一緊,想是坦白不住,正欲跳起與他們一拚。
天井處靜待的兩人,恰是早前的男女。二人換過一身衣裳,一洗風塵,說不出的清爽潔淨。
弄得無憂心煩意亂,既惦著棺木,又念著師父,偏遊雅甚不解意,多使喚於她,害她隻得謹慎謹慎與他周旋。
遊雅見無憂自顧想著心機,不耐道:“還不快起家,當婢子的就該有個婢子的樣,快起來服侍我換衣、用膳。”
無憂跟著馬車自西邊側門出來,幾進幾齣後,被帶得頭暈目炫,行了好久,馬車終在一處桃紅柳綠的天井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