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弈微頓,又道:“設大宴邀諸侯、使黑蚩侯在大宴現身乃蒼梧國挑動,暮月國兩相同謀。然到了妄夢之事就非常人可為了。”
伯弈無法,坐到大椅上,鳳目含笑,輕言道:“如此深夜仍賴著不去,一身倦意仍不肯安息,到底有何焦急想問的想知的事情?”
無憂不甚瞭然隧道:“我說呢。經曆如此大事,都吃了虧,最是斤斤計算的諸侯們卻隻字不提。本來或多或少都有些心虛之事。”
外間服侍的婢女聽得元姬驚呼,立時掌起一盞燭燈,挽了層層輕紗,吃緊問道:“公女,可有不當?”
隻見他微微抬手,接過服侍者遞來的鮮血飲下,如飲水普通平常。
元姬望著婢女愣神半晌,稍許後,方纔道:“冇事,入了惡夢。去給我倒杯茶來。”
男人自顧自道:“不能使仙法的仙者跟不能辦事的卒子一樣,一樣的該死!”
伯弈略為沉吟著道:“赤泉、金鳳兩國位於北麵,黑蚩國在南麵,想來冇有對黑蚩國動手的需求。而邪馬國則分歧,與黑蚩國緊鄰,若黑蚩侯出事,得利最盛的便是他。如此,就噬魂石的事情上他是最輕易被引誘的。本來我也隻是有所疑慮,但是此次諸侯困於妄境,唯有邪馬侯由始至終未曾呈現,若冇猜錯,他應是早早便被滅了口。”
無憂絕望道:“那策劃者找不出來,噬魂石不是仍然冇有線索?”
伯弈語氣俄然冷了幾分:“事關噬魂石的線索,恐怕邪馬侯略知一些。”
伯弈見她一臉嬌俏,隻拿一雙大眼眼巴巴地望著本身,不覺伸手撫了撫她的黑髮,語氣中也帶了一絲淡淡的寵溺之意:“如此猜疑,你還不快問?”
伯弈溫言道:“統統皆是推論罷了,隻是感覺如果日向國,於他最無益的是對古虞國動手。想那古虞侯也非池中之物,古虞國相較黑蚩國更有威脅力,若日向有機遇操縱噬魂石製造和操控死軀,首選當是古虞侯而非黑蚩侯。”
一頓飯吃得甚累,雖有遊雅不時低聲打趣兩句,但諸侯之間你來我往玄機甚多,又少不得虛禮客氣,無憂隻覺胃口大失。
伯弈略略錯開身子,無憂又從速膩了上去。
冇精打采地好輕易熬到散席,待歸去已過了戌時。包子倒好,全然不受滋擾,早在無憂袍袖中呼呼睡去了。
無憂詰問:“為何?”
那男人飲下鮮血,開口痛斥道:“真是一群蠢物,白費高人一番奇妙擺設,給他們機遇都成不了事。不過那來人界曆劫的小仙倒是被小瞧了,自仙界傳來的動靜不是說他不能在人界使仙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