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弈心中微怔,憂兒?遊雅何時竟與無憂如此密切?
梨落聽他說得輕浮,心中更是不滿:“師伯?承不得公子如此稱呼。”
遊雅夙來不拘,此時直拿一雙鳳眼凝目看著梨落。
伯弈稍頓,又道:“我總感覺,自廟門出來一舉一動就為人所掌。會不會是因為下山後使了術法,仙氣顛簸被察,而露了行跡?”
這會子,更是暴風驟起、飛沙走石,灰塵蔽日。
人群齊呼:“紮伊宗主。”
連行了數旬日,陣勢竄改極大,環境垂垂變得卑劣起來。
伯弈、梨落一時找不到公道的推托之詞,隻能道:“本無不成,隻是我三人馬上便將出發。”
正自遐想間,數十騎駱駝向他們飛奔而來,揚起一陣厚厚的灰塵,不一會兒,駱駝行至幾人跟前停下。
遊雅唇角微翹,笑道:“哦,那可真正趕巧,我也正欲出外遊學,不知可否結伴隨行啊?”
男人抬手,將幾人掃視一遍,轉頭對身後立著的人低聲說了甚麼,身先人揚嗓道:“宗主請來客。”
兩個時候後,包子與無憂尋了很多的生果、糕點,遊雅為大家備好了馬匹,換洗的衣物和一些解悶的小物。
遊雅掉隊幾步,提大聲線道:“頓時就要進入鄯族的地界了,再往北行便是大漠。”
門剛翻開,便聽到無憂清脆的聲聲響起,甜甜叫了聲:“師伯。”
矮小的城牆,黃沙覆蓋的街道,由蘆葦、紅柳搭建而成的房屋。
當頭的魁偉男人端坐一匹高俊駱駝之上,手握韁繩,頭帶一頂翎羽黑狐帽,腰紮一條又寬又長的黑帷子,棕色的頭髮編織成無數的小辮兒,雙眼深陷,目呈碧藍。
又行了一會兒,梨落終是忍不住開口:“還是先找處所安息吧。”
遊雅現在也走了上來,半躬身子半帶笑道:“本來是小丫環的師伯。難怪瞧著如九天玄女下凡普通,美得不成方物,師伯這廂有禮了。”
遊雅見伯弈出來,也不見禮,施施然道:“來見憂兒,聽她說你們將要分開,卻不知先生幾人慾打那邊而去?”
遊雅昂首望望日頭,在風嘯中朗聲說道:“約莫申時前就能到鄯族的庫爾,鄰近戈壁,還是趕到城鎮再歇為好。”
城裡的人也都像無憂普通,用麵巾包裹著頭髮和臉龐,暴露一雙或敞亮或渾濁的碧藍眼睛。
幾人議定,無憂和包子從速去籌辦吃食,遊雅則差人快馬送來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