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落揉了揉眼,真的是他?還是又入夢了呢?
梨落看著麵前英姿勃勃的少年,彎眉一笑:“為何?”
那夜以後,梨落在忐忑與胡思中等了幾日,月執子未再喚她前去。
梨落一陣糾結,大著膽量抬眼看他,輕聲回道:“梨落想奉告師父,師弟在人間之事多有蹊蹺,師弟狐疑仙界……。”
又過了兩日,晨鐘響起,無言倉猝跑進梨落所居的院子,在外說道:“師叔但是睡過了?師公本日冇喝到熱茶,這會兒回書房又冇研好的墨汁,臉冷得像冰雕一樣,便差我喚你前去。”
無塵趁機大吐苦水,梨落心中卻一陣委曲,平日裡師父的一應瑣事皆是自個兒摒擋,可謂事事用心、件件殷勤,雖未曾明說,但私心覺得,她的情意他必定能明白,但現在看來,他竟真的渾然不覺。
隨後,梨落便將與伯弈走戈壁遇沙妖,在貝都遇□□的事兒如講故事般娓娓說了一遍,但隻字不提伯弈所疑之言,更不提伯弈、無憂入畫所見之事。
伯文見梨落心神不寧,臉微冷了下來,邊走邊問:“你師公在那邊?”
待說完無憂,無塵少年心性儘顯,向梨落大吐苦水:“師叔,你這一走可真是苦了我們!”
無塵道:“師公這會正與天帝在澄天寰海對弈。”
不過一會兒,眼皮漸重,忽又聽到月執子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梨落,梨落。”
無言見梨落抬腳想走,從速道:“天帝聽聞師叔返來,問起過兩次,隻說好久未曾見師叔,也有顧慮。實則讓師叔見禮也是天帝之意。”
月執子也很難堪,以他的身量高度,方纔二人密貼時,他垂目即見那半敞衣衿中的溝塹峰巒。
仙氣環繞瑞氣藹藹,鳥語花香靈氣四溢。伯文與梨落剛踏進廟門,伯文徒兒無塵便劈麵過來,非常恭敬地對二人道:“師父,師叔。”
伯文留步凝睇梨落:“天帝即在,就不便去擾師父,我另不足事未了,尋日再來於師父見禮。”
可貴師兄妹一起,伯文先是尋了些趣事說予梨落,梨落心中有事,情感不高。伯文得了敗興,也不再開口。
一旁沉默的天帝俄然開口:“幾年未見,梨落仙子更加的出挑了。不知此去凡塵,可碰到了風趣之事?”
二人邊走邊說,步入淸宗正殿,數千弟子盤膝而坐正在聽每旬日一次的早課。
這會兒分開了,梨落身材曲線裹在薄綢之下一覽無餘,秀髮混亂狐媚,臉上儘是嬌羞之色,溫軟感受仍在,旖旎風景猶在麵前,他更加不敢再留。
梨落頃刻紅霞滿布,隻覺口乾舌燥、心跳如炬,生出些不知所為的念想。
梨落驚撥出聲,厥後者來勢極快,眨眼間運氣一掌向床前立著的那人打去,被打之人毫不抵擋,立時傾倒,向梨落臥榻處壓了下去。
天帝聽完梨落所講,溫顏歎道:“師弟的一眾弟子皆是成器。”
梨落一邊走,一邊在內心將方纔的所言細想了一遍,未覺不當便放下心來。
固然日日照顧他的起居,但二人並冇多少機遇靠近。想著師弟所疑所言,以及向師父的示警之托,梨落不由心急起來。
待伯文一走,無塵放鬆下來,從速纏著梨落探聽無憂的動靜。
她換下外衫,著了中衣側臥榻上。花窗半掩,星空之上月已美滿。
梨落一聽,曉得躲不過,略作沉吟道:“要提及,師弟下山曆劫,雖冇得幾分風趣,倒是曆了幾件險事。”